我說。
要冷戰的話,就不能好好地冷戰嗎?
為什麼還要把熱乎的胳膊挽過來呢?
你這樣子做的話,不就又成區域性熱戰了?
當然,春希也沒把這些討人嫌的話說出去,而是,儘可能地用圍巾把他的大半張臉遮住,一路祈禱著不會遇到熟人,帶著她們兩個,一路來到了這家店。
而在東京,店越怪,情侶就越多。
特別是像唐吉訶德這種擺滿小零食、小玩具,甚至連抓娃娃機都有的店,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口袋裡沒什麼錢,時間卻有很多的,年輕情侶們的約會聖地。
不過,別人家的情侶,往往都是一對一的。
可他們仨,一進店,不僅一對二,那個男生身旁一左一右的兩個女生,顏值還高得離譜——
這也讓同在逛店的小情侶們,不由得皺起眉頭,交頭接耳道:
“這是什麼整蠱節目嗎?測試大眾對這種特殊關係的反應,然後拍攝出來給別人當猴看的那種節目嗎?”
嗯....
似乎他們的這種關係,在這千禧年的東京,還是有些前衛了。
可春希一想到如果要把右手邊的犬飼硝子甩開,那麼她肯定會質疑自己,憑什麼睦月真白可以,她就不行?之類的。
就覺得好麻煩啊。
也就在這迷惘之際,這家店的店員卻先看不下去了。
他手裡拿著拍打灰塵的撣子,皺著眉,嘆著氣,正一步一步地朝他們走來。
可即便如此,他左手邊的睦月真白,卻仍只是如臨大敵一般,躲到他身後,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似乎完全沒有要把手放開的意思。
只要把我的胳膊放開就可以了哦?
可沒等他說出口,右手邊的犬飼硝子,就先鬆開了他的胳膊,也好像想起要買什麼東西似的,對他說道:
“春希前輩,那我去那邊逛下,等下我們在二樓匯合吧。”
他,終於能鬆口氣了。
那個踱步走來的店員也是,畢竟作為打工人,可沒人會為了那一點點的薪水,就跟陌生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