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說出口時,她忽地低下了頭,看上去很不自信,似乎是覺得他在逼她,不容許她這樣賴在家裡一般。
而看著那樣的她,春希的心也有點快化了....
此時的她,就像家養的小貓,在被逼著出門捕獵似的,孤零零地被鎖在門外,抓撓著大門,卻得不到回應,只能發出了喵喵的求救聲。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工作。
這一點,春希也明白,所以社會才會有補償機制,保護這些難以適應社會的人,也能得以生存。
雖然東京現在如此蕭條,這些所謂的補償,也有點淪於形式了,可他的面前如果出現了那樣的人,就由他來保護她,不也是可以的嗎?
我為什麼要逼她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呢?
“可以啊....”
就在春希撫摸著懷裡小寶寶的腦袋,準備接納她的任性時,浴室的門卻被忽然推開了——
“不行!”
犬飼硝子也擦好了身子,穿上了她的小黃鴨睡衣,氣呼呼地瞪向了春希,似是在斥責著他,簡簡單單的一件事都能把最初的目的給忘掉一般。
他是為了讓睦月真白能夠獲得安全感,才讓她去學習一門技術的,而不是為了錢。
他,根本就沒有在逼她。
犬飼硝子的態度強硬,這也讓春希恍然回過了神,幫他重新整理好了思緒。
“嘁!”
而剛剛,還在撒嬌的嬌弱少女,睦月真白還坐在他懷裡,卻扭過頭瞪向了犬飼硝子,似乎有種想偷懶、不想工作,卻被對方揭穿了的感覺。
她,咂舌了。
春希也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被她拿捏了。
可惡....
也就是說,睦月真白看透了他的內心深處,喜歡那樣嬌柔的她,所以剛剛才故意那樣子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