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希的情商,並不低。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他是第一個在這平平無奇的小紙條上,發現異常的人。
不是墊在下面的萬円鈔票,而是這小紙條上,有幾滴乾涸的淚痕。
我身邊的女生,怎麼都好愛掉眼淚啊....
雖然不關我事就是。
於是,他也沒想太多,就理所應當地把萬円鈔票塞入錢包,和往常一樣喝著牛奶,吃著睦月真白剛煎好的半熟荷包蛋。
春希家的荷包蛋,會點綴上一點醬油,醬油和荷包蛋,簡直絕配。
而坐在他的對面,是犬飼硝子。
她也喝著牛奶,吃著荷包蛋,而視線則是落在了手裡的值班表。她好像已經把昨晚的女生給忘了似的,甚至沒察覺到屋裡少了一個人,唐突地提道:
“話說,春希前輩,我們今天沒排班,是定休日呢。”
而她們既然沒察覺到異常,那春希也就沒必要再提童顏前輩的事了,提了還要跟她們解釋,都是麻煩。
她作為一名成年人,肯定是能照顧好自己的。
在沒有系統獎勵的情況下,就沒必要太把她的事放在心上了。
雖然這紙條上的淚痕,多多少少會令人有些在意,但過於介入他人的生活,最後也只會淪為別人口中的老好人,根本撈不到什麼實際好處。
他和她的關係,不過是她帶了他小半年的在崗培訓,他跟她告白,然後被拒了,真的不至於管太多。
整理清楚童顏前輩的事情之後,春希才隨口附和道:
“定休日?那就是說,今天可以玩一整天遊戲了?”
“春希前輩,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宅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你不是一有機會就會拉我出去逛街的嗎?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逛街呢。”
啊這。
那是因為....
那樣就可以找藉口在外留宿了啊,真傻。
當然,他並沒有把實話說出口。
“春希哥哥,你們在聊什麼呀?我也想聽。”
就在他們都快吃完的時候,睦月真白也終於做好了她的那一份早餐,慢悠悠地端到餐桌,脫下圍裙,坐到了春希身旁。
而春希則是立馬瞪了犬飼硝子一眼,警告她別再聊過去的事了,以免睦月真白傷心。
犬飼硝子切的一聲,以手托腮,側著臉,幽怨地看向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