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定是覬覦於睦月真白的美貌,才會如此這般照顧她的吧。
我,鄙夷著房東太太,卻做著和她一樣的行為。
我或許。
真的很討厭我自己。
……
“我回來了。”
春希久違地說出了這句話,因為他有些期待,期待家裡可能還住著另外一個人。
畢竟,她知道自己的住址,他也從不鎖門。
可惜。
屋內沒有傳來任何聲響,也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就在他有些失落地推門進屋的時候,才發現地板上鼓了個包。
用有點發黃的被褥包裹著的,一個小山包。
而小山包旁的桌子上還擺放著慘不忍睹的飯菜,焦掉的青椒、沒熟的肉片,還有一大碗米飯。
回到家中,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在等著自己。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
“春希哥哥,你不要打我好嗎?我知道錯了。”
小山包說話了。
睦月真白的聲音在微微發顫,似乎是覺得做錯事就會捱打的那種發顫。
可我又怎麼會生氣呢?
便利店的便當,冷凍的預製菜。微波爐叮一下,就是我平時的晚飯。
今天即使她做得再糟糕,肯定也比我平時吃的美味多了。
我夾起同居人努力做好的,焦掉的青椒,送入嘴中細細咀嚼:
“不錯哦,甜裡帶了點微苦,是生活的味道呢,真白。”
我不大會鼓勵人,只好隨口胡謅。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