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醫院還是得去的吧。更關鍵的是,我明天還得去上班,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陪她繼續耗下去了。
“陪我....陪陪我就好....”
可能是疼傻了。
睦月真白對初次見面的男人竟如此地置信,那淚花閃爍的眼眸彷彿是在哀求,以至乎春希的內心都有點迷惘了。
不過冷靜下來一想,她這一天真的經歷了好多事情——跳軌、搬家、吃撐,然後大半夜還要鬧個肚子。
可真是個忙碌的傢伙啊。
於是春希拿熱毛巾幫她擦拭了下身子,就如她所願地坐在床頭陪著她了。
直至他也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才發現睦月真白的臉色不大對,慘白得有點瘮人。他就又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大學附屬醫院。
……
也許。
今晚過後,睦月真白就要被遣送回老家了吧,那個把她餓成那副樣子的老家。
而我也將在配合調查之後,重新步入生活的正軌。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到鐵道會社上班,一邊吃藥,一邊祈禱當天沒有人跳軌。
然後下班回家,聽聽電視裡傳出的雪花音,喝著小酒,直至毫無徵兆地死在那個六平米的棺材裡。
“唉。”
春希坐在醫院的角落裡,抬頭望向白茫茫的天花板,忽然覺得身旁留著一個有點危險的地雷女,平時搗搗亂,還能賺點錢,好像也蠻不錯的。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請問,您就是神鳴春希先生嗎?”
“對的。是要配合警方的調查嗎?”
春希掐滅了手裡的菸捲,忽然意識到醫院裡不能抽菸,於是有點歉意地說道。
一想到之後的事,他也不由得有些緊張。
只希望睦月真白不會做一些對他不利的口供,不然以他的立場,肯定是百口莫辯。
這種命運被人拿捏在手裡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而眼前的護士小姐姐看上去卻很意外,她搖搖頭,捂嘴笑道:
“是您的同伴需要您過去一趟。她說,你不過來就不打針了。”
“....那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