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快入冬了,春希的胳膊上卻掛了一隻知了,一隻從早到晚都精力過剩的知了。
知了的名字叫睦月真白。
雖然他們的年齡相差並不大,目測也就三四歲,但她也是第一個讓春希萌生出想好好把她養大的女孩。
記得小時候,他剛把流浪貓抱回家的時候,他的母親總是愁眉苦臉,認為照顧小貓的職責早晚會落到她的肩上,而他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一個比自己弱小的家庭成員罷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
可這次,不大一樣。
看著睦月真白一點點成長,會讓他在一天的工作之後,疲憊的身心都得到療愈,即使她很吵很鬧,依舊如此。
不過,他有時也會想。
如果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下去,她不再那麼青春、那麼美麗,而是隨著時間一點點衰老、長出皺紋,他的這份不知是同情,還是愛美之心的善意還會一直持續下去嗎?
他會像那些寵物主人一樣,覺得小貓變大貓了,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了,就把它們都拋棄掉嗎?
畢竟他和她,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也沒有任何的法律束縛,有的僅僅是他一時的興起,還有少女單方面的依存。
誰也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極其危險的關係。
....或許。
我不該想這麼多,畢竟人類連五分鐘後的未來都預測不了,我又何必妄自揣測幾十年後的未來呢?
這沒有意義,就像我,還有大部分人的人生一樣,都只不過是來這個世界淺淺走一遭的罷了。
……
“喂,真白,你這個帕菲還吃不吃了?等下化了,我們家的小冰箱可沒有冷凍層。”
“吃吃吃!”
睦月真白嘴上說著,依然沒羞沒臊地摟著他的胳膊,然後小聲地嘟噥道,“哥哥能量馬上補充完畢....99%,100%!”
說完,她就鬆開了手,毛毛躁躁地坐回地面,嗯~好好吃好好吃地吃起了她人生的第二份水果帕菲。
春希看著她滿嘴的雪糕,也不知道剛剛還要死要活的那個人跑哪裡去了。
不對....
說到要死要活,春希不由得想起了另一個女人。
如果說,他對睦月真白最大的情感是保護欲的話,那對這個女人....就是佔有慾了吧。
她摘下眼鏡後的容顏,脫下衣服後的身姿,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