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十三的計劃是先不告訴增壽,一切按照白嘉年的計劃進行:城外校場拜祭,路上有百姓鳴冤,指明要見欽差正使,傳說中的青天大人,等增壽下馬後那鳴冤的百姓用匕首行刺。這時岑十三就來個英雄救美,當然這樣也暴漏了自己的立場。
“那增壽本就是個紈絝,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事發突然一定躲不過的,就算能躲過,那刀子也是……”
白嘉年講到高興處忽然停住,看向岑十三嘿嘿一笑:“你是知道的,”
岑十三當然知道,想不到白嘉年這看著白淨斯文的書生模樣的人也如此狠毒,搞起陰謀詭計來一點不手軟。
“聽說……正使在京城對白公子也是有恩的。”
他站在假岑大帥身邊,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你怎麼知道?”白嘉年臉色立馬就變了,變得陰沉不定,眼光陰狠。
“聽漕幫的人說的,做生意經常用漕幫的船,有些往來。”
岑十三冷笑。
“哼,十三公子,勸你還是不要當漕幫那些亂臣賊子的話當真。”
白嘉年有點惱羞成怒,白小弟上次出事,他再三叮囑羅凡不能洩漏,想不到漕幫都有人知道了,真是過分。
“漕幫是正經的幫派,白公子可不能亂說話。”
岑十三提醒他,不能說出漕幫是亂臣賊子。
白嘉年冷笑連連:“正經幫派,誰知道做的是不是正經生意呢。”
岑十三想到手下彙報說白嘉年的人正在盯漕幫,心裡咯噔一下,看著那張白淨斯文的臉,他明白,就算此人不謀害增壽也是活不成了,只是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麼要和漕幫過去。
假岑大帥還是很會察言觀色的,當即說道:“這樣吧,一切就按照白公子說的去做,準備停當明天行動。”
白嘉年點頭:“神不知鬼不覺,都是他增壽一路太過招搖的結果。”
想到這裡,岑十三看著堂下跪著的人犯,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假岑國璞哪裡懂得調查這事,回來後就找個藉口將這案子交給岑十三全權處理。
“大人,小的真是冤枉的,是那……正使做的。”陳二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喊冤。
增壽冷笑:“我和白公子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謀害他?一派胡言。”
“不是的,是白公子叫小的找人行刺正使,所以正使就給了白公子一刀!”
陳二心知那刀子見血封喉,白嘉年一定是活不成了,自己根本拿不到封賞,現在不說實話,小命都會不保的,索性將一切和盤托出,包括他在街頭故意煽動百姓,找到一個白二和他一起謀事。
“胡說八道,行刺欽差這種大事能是在街頭隨便拉個人就做的?我看不打是不會招的。”
增壽在一邊說道。
岑十三皺著眉頭看了增壽一眼,目光中有陰冷也有嘲諷:原來你從中搗鬼。
增壽毫不示弱,直接瞪過去:“岑公子此刻到有了婦人之仁,此賊子行刺特使,定然是天聖教殘匪,直接打就是,打死不論。”
他嘴角含笑,語氣卻是陰森森的,那陳二忍不住打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