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壽揮動著匕首,划向那影子,影子呀地尖叫一聲,往旁邊一閃避開了。增壽忽然眼前一亮,將匕首割向自己手指,影子發現了他的意圖,尖叫道:“不!不要,我是真心喜歡過你的,不要這樣……”
增壽將鮮血淋漓的手掌按向那影子,影子扭曲成一團,小女孩哀怨的聲音最後呼喊著:“我就是灰飛煙滅也不會放過你的!都是你害的。”
增壽冷笑:“你當我裝純情面對你,就很開心嗎?”
面對小女孩的魂靈,他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圍觀計程車兵都嚇壞了,他們中本來剛有人指責欽差大人傷害岑姑娘,可是仔細一看這位岑姑娘面目可怕,受傷的眼中流出來還是黑色腥臭的血,這些士兵這段時間守衛帥府,見識過這裡發生的匪夷所思之事,當即嚇得一個個都不敢靠前,舉起兵器遠遠地圍觀。
卻見增壽冷笑著,舉著血淋淋的手掌走向岑蓮官的身體。體內的順子發出嘶啞的吼叫:“你想做什麼?”
士兵們面面相覷,這確定是小姐,剛才進來時他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這沙啞的公鴨嗓又怎麼可能是小姐能發出來的聲音?
“送你上路。”
增壽唯恐效力達不到,說話時衝自己另一隻手掌又劃了一道,那身體,唯一完好的眼睛遭到重創,透徹心扉不說,體內的鬼氣也隨著鮮血在一點點流失,不敢戀戰,轉身踉蹌著要往外跑,卻不防周圍士兵圍成一圈,身體撞到一個士兵身上,那士兵下意識地一把推出,那身體本就是十多歲少女的身體,很是瘦弱,被那士兵一把推向增壽,一個愣神的功夫,增壽鮮血淋漓的手掌已經掐上身體細細的脖頸。
“六爺,你害我一生,六爺。”體內的順子嗚咽地說。
“對不起,若有來生,你做主子,我做奴才吧,但是今生,你必須死。”
增壽嘆息一聲,手上卻不鬆勁,用力絞緊。
有士兵醒悟過來:“放開姑娘。”
說著揮舞著腰刀劈過來。增壽的護衛見狀,赤手空拳衝過去,一腳將那士兵踹開。
這時就聽著咔嚓一聲,那身體細細的脖頸被拗斷了,從身體的口中不住地湧出黑色的血沫子,滿屋子惡臭。
增壽鬆開身體,那面目猙獰的身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這不是你們姑娘,是霸佔姑娘身體的惡靈。”
增壽指著那屍體道。
“圍起來。”
屋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增壽愣了一下,轉過身,看向門口走來的那個人,滿臉冷峻。
“大喜之日,你若不喜歡我侄女,不想和她成親,好好說出來,我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何苦將她殺害?”
岑十三拔出劍,指著地上的屍體痛心疾首。
增壽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冷冷地看著他表演。
“你雖然是欽差,也不能無緣無故殺害官眷。”
岑十三走向他,增壽剛要開口嘲諷他一番,岑十三忽然出手,點了他身上一個穴位,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張大嘴巴,盯著這個丰神俊朗的男子,滿眼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