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一處囚牢內。
一個身材極為昂藏,全身肌肉鼓脹的男子正立在中心。
他周身被無數深紅髮黑的鎖鏈纏繞住,四肢脊柱全部被一根根透著詭異血光的長針刺穿。
頭頂還有一座浮空的熔爐在不斷傾斜而下,爐內焰火滾滾,如同岩漿一般蔓延他的全身。
周遭有幾個氣息深沉的人正在控制著那座熔爐,時刻運轉血氣。
焰火糅合著血氣,不斷衝擊他的肉身。
而那些鎖鏈,上面還刻著複雜莫名的紋路,如有靈性一般,將他捆綁消磨。
那些詭異長針也不斷遊走,來回穿刺。
可這個男子遭此折磨,卻一聲不吭。
他身體不斷升起濃郁的紅光,對抗著這般血肉消融之力。
極為艱難。
縱使他血氣濃厚,也不可避免地被烈火層層削弱。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氣息終於開始變弱。
“蘇淳安,你又何必反抗?再過六個時辰,你這一身武道精血,就將變成少城主晉升武王的根基。我勸你還是留著力氣,少受痛楚。”
其中一個髮鬢微白的中年男子沉聲開口,似在勸說。
“嘿嘿,廢物。”
場中央那名極為昂藏的男子突然抬起頭,顯露出他極為粗獷的臉。
他只說了四個字,聲音卻極為洪亮。
縱使正遭受著這般折磨也絲毫不顯慌張,更無任何求饒之意。
反而還不屑鄙夷。
“你不要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你們蘇家的血脈...”
那名髮鬢微白的中年男子見蘇淳安依舊硬氣,不由語氣一怒。
但他只說了一半就立馬收聲,不再開口。
“狗奴兒,你告訴李清源那個廢物,我縱使沒有這一身勞什子血脈,照樣吊著他打!他即使得了我蘇家的血脈,也一輩子別想突破!廢物始終是廢物!給他什麼都沒用!”
蘇淳安卻接連開口,聲音極為不屑。
“大膽!蘇淳安,你敢...”
“閉嘴!狗奴兒!你也配直呼我的名字?”
中年男子才說了一句,就被蘇淳安痛罵幾聲狗奴,頓時氣極。
他不再開口,轉而血氣一湧。
其餘幾人也身體震盪,瞬間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