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退的痕跡變得越來越明顯。
“水退了以後,紫瞳,我們去初見的地方,可好?”
羅伊看著水漸漸地變淺,笑著說道。
“好。”在那裡更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這麼多糟心的事情。
“紫瞳,酋長讓你過去,他有話要說。”芒到屋外,對立面的紫瞳道。
“你去吧,我這裡沒有什麼。”羅伊點頭。
這段時間,她發現酋長沒有那麼討厭了。卻還是喜歡不上來。
紫瞳和芒朝著酋長那裡去,臨了芒不捨的看了羅伊一眼。羅伊總喜歡待在屋子裡面,一艘船上他也很少看到羅伊。這次酋長讓他叫紫瞳來,他立馬就答應了。
酋長還是喜歡站在船的邊緣看水勢,這段時間,他沒有像別的因為在這艘船上而感到有安全感,反而像是蒼老了十多歲,他頭上的白頭髮更多了。
“酋長,你有什麼話要說?”紫瞳問道。
“紫瞳,我老了。”酋長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著這段時間的轉變,他覺得自己像是活在夢裡。
“酋長,你放心,水勢快退了,到時候,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樣子。”紫瞳安慰道。這是酋長第一次承認自己老了。不知道怎麼的,紫瞳看到這感到格外心酸。
“回不到了!”酋長認真地看著紫瞳的臉。
似乎想要透過紫瞳的臉回憶另外兩個人。
“……”沉默,紫瞳知道,現在的酋長在想他的阿爸阿媽。
“酋長,現在部落有新生命降生,也有更多的食物可以吃,部落會越來越好。而且,你也會活得更久。”紫瞳安慰道。他的話不是騙人的。
羅伊說,在他們的世界,衣食無憂,平均壽命七八十。
現在酋長不過三十幾,只是因為為部落的發展還有他自己一些小心思所以看著顯老。而且在這個時代的人,到四十歲算是高壽。
“紫瞳,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身體什麼情況。我現在找你來,是想要告訴你,等洪水徹底退了,由你當我們水域部落的首領。”酋長對紫瞳道。
這個決定,他這些時間,站在船的邊緣一直思考著。
“不!”想都沒有想,紫瞳就拒絕了!
“你不想?”酋長以為會看到紫瞳一臉震驚,可是沒有。
“作為一個雄性,曾經想過,可是現在,我有比當酋長更讓我覺得重要的事情。”紫瞳道。
對於一個不受部落人待見的雄性,紫瞳也曾想過,憑藉自己的實力,當上酋長,那樣自己就可以讓大家刮目相看。
可是,他遇見了羅伊。
他才答應羅伊回到他們相遇的地方。
“是因為那個雌性?”酋長道。
“……”紫瞳沒有說話,都是眼底的溫柔說明了一些。
“紫瞳,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真的和你阿爹一樣。我說不出的感覺。你阿爹看你阿媽的眼神,和你看羅伊的眼神一模一樣。可是,你阿媽曾經是這個部落的第一美人,是最美好的雌性。可是這個羅伊,發育不良的模樣,不知道哪裡吸引你了。”
紫瞳搖頭,表示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