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海肅然盯著跟隨在駱家隊伍中遠去的無痕,眼神隱晦不明,也不知他心中想些什麼。
瑤豐城城主府大廳。
江林海端然坐在主位上,盯著眼前垂頭喪氣的兩人默默無語,冷冽深湛的眼神,彷彿兩道利刺直插心底,看得兩人冷汗淋淋,暗暗慌神。
這兩人正是先前身穿趙家服飾襲殺無痕的神秘人。
江林海冷冷開言道:“唐山、唐旋,你們一個大武師一個武師巔峰,合力都殺不死一個無名小子,實在令我失望。”
唐旋臉色蒼白,根本不敢回話。
唐山壯著膽子回道:“城主,情報有誤,這小子身手不弱,能與巔峰武師相抗。本來取他性命也不難,只是駱趙兩家來得太快,為免露餡只能先放他一馬,這次失手是我們籌劃不周,請城主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兄弟兩人會時刻盯著駱府,只要那小子落單,定取他性命,請城主放心,”
江林海微微點頭,無痕身手高強也令他非常意外,莫大哥臨走時交辦的事情,原以為舉手之勞,如今看來非常棘手,還有那個女人,修為如此恐怖,自己完全不敢露出絲毫修為,以免惹禍上身,不得已才借他人之手來辦。
江林海想了想,揮手讓唐山唐旋兩人退下。
江含雁從屏風後輕輕走出來說道:“這唐山好歹也是個長老,連無名小子也收拾不了,唐家實力果然不濟,難怪在瑤豐城連名號也排不上。”
江林海搖搖頭:“唐家以前也算名門望族,可惜十年前族中出了個吃裡扒外的傢伙,幾乎將唐家滅門,自此唐家一落千丈,大不如前,現在的唐府家主唐磊性格固執,武功又差,上不得檯面,本府有心想扶持這唐山上位,可惜屢次讓我失望。還有那趙家,哼,最近極不安份,要對付駱家豈有那麼容易。”
江含雁眼珠一轉,笑道:“父親不必憂心,女兒倒是有個法子,可讓那小子性命難全。”
說罷,俯身在江林海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江林海聽後神色微動,瞟了女兒一眼,暗暗點頭。
駱府,議事堂大廳!
肅靜無聲地站滿了駱家子弟,駱家各院各閣及主要血脈弟子全部彙集在此,當然,今天發生坊市衝突的當事人也都在場。
駱家主駱長風靜靜聽著家衛領班將今天事件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駱飛雲又補充了一些細節,當說到無痕一人重傷趙府家衛時,眾人驚異的眼光不由都看了過去。
無痕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應該要學會隱忍,今天實在是太鋒芒畢露了,常言道:槍打出頭鳥!只怕自己要有麻煩。
駱家主向她招招手,無痕無奈,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向駱家主行了一禮。
駱家主細細打量她一番,微笑點頭道:“不錯,是棵好苗子,你叫夢無痕?”
“回家主,是的。”
“你練武多久了?學的是何功法?”
“這,小的練武不久,該有十多天吧,學的是玄月心訣和飄葉掌法!”
“噝~”場中傳來眾人吸氣的聲音,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練武十幾天的小子,還學的是廢物功法,怎麼就變得這般厲害?能與巔峰武師對抗?說謊!絕對是說謊!
場中大部分人臉色開始變得難看,這小子如果說謊,肯定有不可告人之隱情,如果沒有說謊,那天資之高未免太恐怖了,讓那些苦練十幾年的子弟們怎麼想?臉往哪裡擱?
再說,這玄月心訣雖然是本廢訣,但只有血脈子弟才有資格進入內院學習,這小子不過是名家僕,如何接觸到這本廢訣?莫非是偷學所得?這可是大忌!
駱飛雲臉色蒼白,暗呼不妙,今天無痕怕是要有麻煩,可眾多長輩面前,他又能如何?不由眉頭緊皺,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