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顧清又道:“你們放心,我家老爺肯定能救大家出去,還大家一個清白。我們都不要喪失希望,活著,總比死去好。”
那女子眼睛一亮,是啊,她雙親健在,身體也硬朗,自己心裡也住著一個好兒郎,她怎麼能夠……去死呢?
“只要還有一點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
顧清的話像樓道里暗淡的燭光,女子們個個對視一眼後,死去的希望被點燃起來。
“我叫阿紫。”女子淡淡道,也是敞開了心扉。
阿紫,名字真好聽。
忽然想到城南失蹤的那個小姑娘,她問道:“你們那裡,有叫曉月的女孩麼?”
沉默半晌,阿紫道:“就是剛才被我打了一巴掌的女孩,正埋在地上流鼻涕呢。”
原來就是第一個跟她說話的女子。
她們之間的關係感覺並不好,不然怎麼會因為多說幾句話就被甩巴掌?
“她……是我們這裡面唯一一個乾淨的女孩。”阿紫又慢道,眉目間添了一絲感傷,她們也曾是清白的姑娘,還幻想著日後能嫁有緣人。
名聲這東西,說沒就沒了。就算她們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日後出了這地獄般的院子,也擺脫不了漫天的蜚語。
顧清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她,尷尬笑笑,轉移了話題問:“誒,你們說的老爺子是誰?能告訴我嗎?”
“他?呵呵,就是給徹頭徹尾的惡魔!我恨透了他。”
一想起那個油頭滿面,又極其蒼老的人,阿紫沒由來的一陣噁心,打心眼兒裡反感,提到他的名字更是指甲嵌進肉裡也不曾察覺。
“他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姓……”
“吱呀——”一聲,打斷了她想要問出的話。門被大力推開,外面的光太過耀眼,刺的顧清眼睛極痛,她連忙撇開臉。
門外的人走進來後,為首是一個稍佝僂的人,身後跟著倆隨從。
“嗯?是在跟新朋友敘話嗎?”
聽到這個聲音,顧清心裡徹底涼涼。
她剛才還想要問阿紫,那個老爺子是不是姓杜?現在看來,她不用等答案了。
來人正是杜老爺子。他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放在身後,一雙渾濁的眼睛從上自下把顧清來來回回打探。
“老爺子,您看,還滿意不?”身邊問話的正是斷掉手臂的男子,沒有姓名,只知道認識的人都把他叫做斧頭,也是他建了個所謂的斧頭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