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卿睫毛輕顫,沒有做聲。
能感覺到自己經過這次的綁架之後,好像對男女之事更加恐懼了。
她一直沒有告訴他,她最近總是做噩夢,在噩夢裡驚醒。
夢裡其實一團糟,是那些猙獰的面孔圍繞著她,是他們刺耳又張狂的笑聲,比六年前那次更加恐怖。
趙思卿沒讓自己再去想,輕聲問:“顧時予給你的那些關於顧安卉的證據你打算怎麼辦?”
“我讓唐訖先去查真實性,若是沒問題,就交給懷瑾看看還缺什麼,補齊之後走司法程式,我要讓她把牢底坐穿。”提及此,霍景琛的目光陰鷙了幾分。
等到了牢裡,很多事也就好辦許多。
顧家就算再能護得住她,可隨便安插幾個人進去或者收買幾個打手,便足夠顧安卉喝上一壺。
趙思卿沉默了一會溫聲道:“顧時予此舉更像是捨棄了顧安卉一般,只是就算你一直在針對顧家,但他們也還沒到棄車保帥的地步。何況,依照顧時予和顧夫人對顧安卉的寵愛,怎麼會捨棄她?”
霍景琛沉默了幾秒,溫聲道:“我已經派人在查,只是始終沒有什麼進展。”
趙思卿想了想,輕聲道:“那下週顧夫人的宴會我們便走一趟,也好看看他們會不會露出什麼蛛絲馬跡。”
不得不說,這種完全猜不到對方在謀算什麼的感覺並不好。
顧安卉是害過她,可她不能讓她覺得她就怕了她。
“好,我陪你一起。”霍景琛低聲開口。
*
入夜,霍景琛一直將趙思卿哄睡,才回到自己房裡。
只是夜半,趙思卿再度在一身冷汗和噩夢裡驚醒。
她輕輕鬆了口氣,看了眼床頭亮著的燈,才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