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現在天氣就有點熱，加上食堂裡的人多，又有飯菜的熱氣悶著，她穿得比較長，露出兩條胳膊。
婦女看著他的眼神，用力地把手裡的勺子蓋在他的碗裡，口裡卻說：“要想天天吃好的，就要努力往上爬，到領導的位置，自然有人好吃好喝的供著。”
那人不備，手一鬆，“咣噹”一聲，碗掉地上，菜散落一地。
人們瞬間被驚動，一起看向這裡。
婦女像是有些過意不去，尷尬地說道：“一個大男人，連個碗都端不住，還好這是鐵飯碗，不然，打爛要你賠。”
“我陪我坐一下？明明是你用力過猛，還怪我？”中年男子有些生氣的樣子，他平時就看不慣這些打菜的女人，就像打她家的一樣，本來勺子就小，還要一抖抖，二抖抖，就如古代的帝王放水一樣，量少得可憐。
遇上她看不上眼的人，倒了碗裡只剩下點湯湯水水。
一切都被鄭八斤看在眼裡，聽在心裡面，不由得眉頭一皺。但是，也沒有制止，還把想要上前的李陽給攔住，想要看看如何收場？
婦女像是怕把事兒鬧大，只能說道：“好了，別在這裡攔著後面的人，重新去換個碗，再來打。”
“不行，你得給個說法，這樣做太欺負人了。”中年男子有些得理不饒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中年婦女見其他人都在看自己，自覺理虧，也不想把事兒鬧大，採取迂迴戰術。
“對不起就完了？”
“那你想怎麼樣？”中年婦女也有些火上頭，說話的語氣不善起來。心想，要是放在平時，愛吃不吃。
“我放你一炮，然後再說對不起。”中年男子沒好氣地說著，撿起碗，吹了吹。
這話引來人們一片笑聲，特別是幾個男人，像是平時工作太苦，終於找到樂子可看，笑得很是猥瑣。
“你怎麼不會聽人話，還想放炮，放你媽的頭。”中年婦女像是生氣了，說出的話也不再那麼客氣。
這時，驚動一個年輕的女人，寒著臉過來，沉聲說道：“鬧什麼鬧？你不想打飯就站一邊去，不要影響後面的人。”
“哼，不是我不想吃，而是你的員工太欺負人。”中年男子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說道，“你讓大家評一下理，平時打飯想盡一切辦法剋扣，今天好一點，卻是把我的碗打翻，不就是想把飯做得難吃，剩下都拿去餵豬。”
“你，你說什麼？可不要亂說。”小姑娘面色一紅，接著將臉寒下來。就如這個中年男人的話，刺到她的痛處一樣。
鄭八斤奇怪地看著她，心裡還在回味著剛才中年男人弦外之音。
“今天有喜事，多加兩個菜。難吃好拿去餵豬。”是什麼意思？
是平時間菜飯很差，吃不飽？
誰在養豬？
還是說，有人把人當成豬？
再看這個小姑娘，有幾分眼熟。
像是在食堂裡有一定話語權。不由得輕聲問道：“這個小姑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