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工序,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很難把握,烤得太急,容易糊,太慢,鍋中間就是稀的,吃起來口感就差。
不過,鄭八斤沒問題,把握得恰到好處。
鍋裡的米飯香味,遠遠飄到了人們的鼻孔裡,人們不由得動容。
在這個地方,不出稻穀,只出玉米和土豆,偶爾也有人種蕎麥,人們很難買得起米吃。
現在,聞到這種上好的米煮出來的香味,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誘惑,他們真沒有後悔,覺得這一次幫人,算是值了。
過了一會兒,張小娥已經把肉切好,飯也差不多了,就開始把肉放在鍋裡,倒上一點水,開始燜了起來。
香氣更盛,引得人們不住氣地流口水。
好不容易到了吃飯的時候,鄭八斤一聲吆喝,人們趕緊丟下手中的鋤子,一齊圍坐在火邊,開始大吃特吃。
場中只有一個人,不吃肉,而是端著碗發呆。
鄭八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捨不得吃,想要給女兒留一點。
也不好說什麼,不是自己心太硬,而是,一旦在這個時候開這個頭,讓他拿一點回去給女兒,大家都會這樣做,誰還沒個親人,那自己這一隻火腿根本就不夠分。
鄭八斤想到這裡,不動聲色,夾了一塊肉放到了席順海的碗裡,說道:“快吃吧,吃好了才有力氣幹活。”
“唉,老闆,這肉太瘦了,要是肥的,就更好了。”席順海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忙著掩飾。
“家裡沒有肥的了,只有火腿,下一年,如果還有這樣的機會,我特意準備一點肥的。”鄭八斤說道。
人們都不說話了,突然,席順金哭了起來,弄得人們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