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談不上,就像之前我跟你說的,正經的催眠師有職業道德,不會去做這些事情。”空隕喝了一口茶,道,“不過不入流的那些人,最近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白秋池剛要開口,空隕卻擺擺手阻止他說話。
“地址我稍後奉上,只是我看白少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壓力很大?”空隕大師紫色的眸子裡閃著星輝,也有些關心的意味,道,“要不要我幫你催眠治療一下?”
“不必了。”白秋池嘆息一聲。
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暫時減輕相思之苦。
“你和你的父皇還真是一模一樣。”空隕突然看著他說。
白秋池的心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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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又施展輕功,從樓頂觀察鵬少離開的方向。
鵬少急匆匆的樣子,看來距離與“零”見面的時間不遠了,他是要去家裡牽馬趕過去。
小槐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一直在附近徘徊的獒鷹一會兒就俯衝下來,停在小槐伸出的手臂上。
小槐把簡短的暗號紙綁在熬鷹濃密的羽毛裡,再給獒鷹聞了聞放在鵬少身上藥丸的味道。
以防萬一,他也把自己身上的另一種藥丸給獒鷹聞了聞。
“先去流月亭找白少俠!”小槐把手一揚,獒鷹飛了起來,撲閃著翅膀,一下子就飛遠了。
“好!”這回看起來還挺順利的,小槐又吹自己獨特的口哨,藏著的馬兒也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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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空隕說出“父皇”二字,白秋池真是怔住了。
空隕能說出這兩個字,說明他知道白秋池的真實身份。
是敵是友?
見白秋池怔了一下,又馬上調整恢復正常狀態,空隕心中讚歎這個孩子的好定力。而白秋池此時不說話也是很明智的選擇,確實是塊好材料。
“你不用擔心。”空隕反倒是笑了,“十多年前,我還見過你呢。”
白秋池還是不說話。
“那時候你才出生不久,就得了怪病,你的父皇因為過度擔心你壓力過大,連覺都睡不好。先師與易覺將軍的父親是好友,易父便請先師來幫忙,先師病重無法趕路,就派親傳弟子,也就是我,秘密到皇宮裡去為你父皇催眠治療。”空隕為了讓白秋池放心,難得說了這麼多話。
他知道,這個孩子身上揹負了太多,太多,承受了很多這個年紀他不該承受的,而他勇敢地堅持了下來。所以他很想把他知道的都告訴白秋池。
“你的父皇非常寵愛你,我親耳聽到他向天許願說願意折壽讓你好起來。雖然他很配合,但我的治療只能起到緩解的作用,他真正好起來是因為你的怪病治好了。”空隕嘆息一聲,“可惜啊,這麼仁德慈愛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