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頭一邊烤著火，一邊笑著說道：“你小子，沒少搭人情吧？”
李來福點了點頭，因為這種事也否認不了，社會風氣就這樣，更何況，還是一個人精老頭問的。
有關係這仨個字，可能也只有00後，才會感覺到陌生，70後80後上學後就知道，同樣是犯錯，有些人老師就不打他。
嘎吱！
供銷社門被推開，張主任進來後問道：“看你倆站在路邊，我回屋拿個煙你們咋進屋了？”
張老頭瞥了一眼李來福，笑著說道：“有人沒戴棉帽子扛不住了。”
張主任呵呵一笑，沒有任何意外的，同樣問著李來福家裡房子的事情。
三個人閒聊了一會兒，突然張主任問道：“小來福，你跟譚所長的關係不錯。”
看著喬老頭望過來，張主任接著說道：“那天譚所長在我們飯店吃飯，好傢伙，一頓飯吃下來，有半頓飯的時間，都是在誇這小子。”
李來福一下愣住了，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大爺，那頓飯你也在桌上？”
“肯定在啊！我跟老譚老吳認識好幾年了。”
喬老頭拍著李來福說道：“這小子不招人討厭，喜歡他也是正常。”
喬老頭的話，張主任還是很認同的，他點了點頭。
李來福嘴角抽了抽，心裡暗自後悔衝動了。
還好張主任，沒再說這個話題，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麼圓了，唯一的出路，就是管吳長友叫吳大爺。
隨著下班時間臨近，供銷社裡的人也多起來了，三個人的聊天團夥也各自散了，李來福也朝著南鑼鼓巷裡走去。
李來福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上次放酒的小衚衕，十幾分鍾過後，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肩膀上扛著一個面袋子，裡邊是一個滷的完整豬頭，家裡有人幫忙幹活，他不幫忙幹活，總得弄點菜回去。
他回到院裡，最先看見的是張老頭，看見李來福後，張老頭扭頭回屋了。
等李來福走到他家門口，張老頭出來時候，手裡還拿著十塊錢說道：“這是劉奶奶給你的。”
李來福接錢後，還得得嗖嗖的甩了甩，然後盯著張老頭問道：“老頭，你的錢呢？”
張老頭被他要的一愣，隨後瞪了他一眼說道：“現在沒有，死了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