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陸微雨睡醒起來,就看到枕邊放著一把紙扇,不由詫異。
“這扇子不是凌風公子的麼,怎麼在我這兒?”
陸微雨開啟扇子一看,果然如此,連忙起身問丫環。
吉祥連忙走進來解釋。
“是凌風公子走之前來看小姐,見小姐睡著,就說這把扇子作為生辰禮的回禮。”
“讓我放在小姐醒來能看見的地方,以免遺落。”
“凌風公子走之前?”陸微雨卻聽出另一個重點。
“嗯,凌風公子說這兩天很開心,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先離開了。”
陸微雨卻想到,不會是故意避嫌才特意先離開的吧?
原本是說好今天下午回京城的。
但到今天早上繼續去摘果子時,她說只要大殿下不嫌,她還能再住兩天。
這些果子就能親手派上用場了。
凌風公子已經知道她要釀酒的事,這兩天摘的果子洗乾淨都晾著了,當然還有後繼工序要處理。
但若他一直在這兒,涉及到酒方秘密的事,肯定會避著他,也就會不方便。
因而,當她說出這樣意味深長的話時,凌風公子就會認為是在暗示他趕緊走。
於是他真的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將這把她曾多盯了好幾眼的扇子,送給她。
當初說想要,那是在馬車裡氣氛不友善時的故意刁難。
沒想到,他說送,還真的送了……
還是在她暗示他趕緊離開不要杵在這兒添麻煩的時候。
陸微雨心下汗顏,她當時說那些話其實並沒有要趕他快走的意思。
只是在提醒表哥,等凌風公子走後,他們再待兩天完成酒方後面的工序。
因為按約定確實是今天離開,只不過約定裡是他們一起離開。
現在卻是凌風公子識趣地真走了,而他們卻留下了。
陸微雨想到那張俊顏此刻怕是溢滿了失落、沮喪,心下就很是過意不去。
不管怎麼說,他這兩天表妹前、表妹後地喊著,待她確實不錯了。
有時細緻入微地照顧周到,比大表哥和二表哥還有耐心。
若是家裡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她怕是什麼都不用想,也不會操心,成天就想著撒嬌了。
簡單梳洗之後,她拿著扇子要出去,想了一下還是把扇子收了起來。
別弄丟了,等下次見著人再還與他,回禮什麼的也太客氣了,愧不敢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