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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乾坤殺氣正沉沉 50 梅香 (2 / 3)

鄧舍聽出來她話中依戀、不肯就走的意思,笑了笑,轉過頭來,去看她。

只見她轉眄如波眼,娉婷似柳腰,只穿了條窄腰修身的淺紫長裙,紅色的大氅拖在地上,越發襯托出搖曳生姿的蓮步。長裙的袖子很長,露出半截的蔥蔥尖指,大約是感受到了鄧舍的目光,王夫人含羞似冷地勾下了頭。端得楚楚動人。真可謂“霧為襟袖玉為冠,半似羞人半忍寒”。

鄧舍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月下觀美人,愈增三分色。’古人的這句話,誠不我欺。”

他們正走到幾株梅樹之下。遠聽水聲淙淙,近聞幽梅吐芬,一時間,月助梅香,梅添秀色。鄧捨身處其中,直覺得恍似畫裡一般。王夫人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羞的,兩頰飛紅,不敢與鄧舍對視,偏轉螓首,說道:“夫君!”如嬌似嗔。

最是那一低頭的風情,像是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順著王夫人的衣襟,鄧舍晃眼間,似乎看到了她那胸前的兩團瑞雪,忽然心生促狹,一手依舊託著她的下巴,一手提起燈籠來映了一映。

王夫人的膚色並不算白皙,有些黧黑,但這會兒處在溶溶的月色之中,分外不同,被紅色的燭光一映,更是滑膩可人。鄧舍食指大動,笑道:“真秀色可餐。”探入其襟內,摸了滿手軟香。

他如今漸漸自居有文武之才的,免不了觸景生情,搜腸刮肚,記起了兩句詩來,吟道:“胸前瑞雪燈相照,眼底、眼底,……。”下半句卻是“眼底桃花酒半醒”,與眼前之景不太相對。王夫人介面續道:“眼底梅香正關情。”以梅香自比,含蓄地表露出了她對鄧舍的深情戀意。若再結合上半句,便更有一點玉體橫陳,任君採擷的意思了。

要說鄧舍的後院之中,姿色出眾的侍妾著實不少,但能與王夫人相似,聰慧伶俐的,卻是一個也無。至多,高麗的那幾個公主,略微堪與比較。但那幾個公主的姿色,比之王夫人,卻又相差不如。

早先,鄧捨本來對王夫人的脾性有些看不慣。但誰知,自從了鄧舍後,也許因為把鄧舍看作了賴以依靠的夫君,不再是可以作威作福的外人,她往日曾有的那些自私、小心眼的脾氣竟是悉數收斂,一次也沒再表現出來過。繡樓求歡,媚態橫生。出入庖廚,素手調羹。出門見客,落落大方。竟然好似“出的廳堂,下的庖廚,上的繡房”。

到底同床相寢,日夜相對,鄧舍對她的觀感,也就隨之有了點改變。

其實,亂世之中,人命如蟻。就連男子漢、大丈夫,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怕也難免會不顧一切,只為求生心切,何況王夫人一介弱質女流?況又從小嬌生慣養。這麼一想,她雖曾在豐州兵敗後,有過種種自私自利、不顧別人的表現,但似乎也就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和原諒了。

接了王夫人的話,鄧舍有心調笑,說道:“阿水之才,真就彷彿我家的謝道韞。卻不知娘子所說‘眼底關情’,關的甚麼情?”

“自然是對殿下的愛戀深情。”

“我少時讀書,卻曾記得溫八叉有一闋《菩薩蠻》,中間有言道:‘春夢正關情’。娘子眼底關情,可也是緣由春夢麼?”與察罕的對壘,令鄧舍殫心竭慮,如今烽煙戰罷,一朝雲散,難得清閒,趁好月之夜,牽佳人之手,遊賞苑林,談笑風生,以詞相戲。對像鄧舍這樣有著雄圖壯志之心的人來說,權作放鬆之餘,不失為一樁風流雅事。

鄧舍提燈籠的手,沒有袖子掩蓋,一直露在風中。王夫人不捨得,接過燈籠,插在梅樹上邊,然後將之捧起,握了握,問道:“冷麼?”鄧舍笑道:“若能再得軟香一把,便縱然再冷上些,也是無妨。”

王夫人往左右看了看,除了他兩人,並無別的人在。她眼波橫轉,撩開衣襟,顯露出半邊酥胸,低聲說道:“奴家便連這身子,也全是歸王爺所有的。只要殿下不厭,莫說軟香一把,即便要奴做更羞人的勾當,但也隨意。只求殿下歡喜就好。”

寒風一吹,凍得她瑟瑟發抖,顯露在外的雪膚上起了一層冷慄,胸前的兩團肉,好似新剝開的雞頭肉也似,雖不甚大,勝在堅挺,上頭兩點鮮紅的小櫻桃,顫顫微微,輕輕晃動。鄧舍心中一動,把手伸了進入,細細把玩,手感軟滑,彷彿塞上酥初凝。月光的映照下,又有疏朗的梅影橫斜其上,更添三分的興致。

王夫人半袒酥胸,鄧舍月下玩美。風雖凜冽,卻只能更助長*。鄧舍玩兒了多時,問道:“你適才說你身子都是我的,可知我喜歡你哪兒麼?”

王夫人多日沒和鄧舍同床,受不住他的挑逗,情火上來,一雙眼水汪汪,能滴出水來,膩聲說道:“奴家不知。”鄧舍笑道:“最喜歡你這兩團肉,還有你那一雙手。”王夫人的手很好看,纖指蔥蔥,自取了上來,放在乳下,往上托住了,問道:“好看麼?”鄧舍笑道:“*蔥指,妙不可言。”王夫人順勢抓住了鄧舍,用力往乳上捏了一捏,曲聲相求,說道:“殿下,咱們回去房中好麼?”

鄧舍卻不肯,道:“良辰美景,豈能荒廢?先來梅邊,月下品簫。如何?”

王夫人自無不允,半掩羅裙,伏下身形,顧不得地上落葉土髒,只管屈膝跪在了鄧舍的腿前,好像拿甚麼寶物似的,把他那物事小心翼翼地取出,二寸橫波回慢水,一雙纖手弄撥絃,吞入口中,有滋有味,舔舐品咂,進進出出的同時,還不忘仰起臉,給鄧舍綻放出一個討好似的笑顏。

鄧舍忽然想起一事,說道:“你哥哥續繼祖,在萊州一戰,因輕敵冒進,遭了關保的埋伏。陣亡亂軍陣中。此事,你已經知道了。我這兩天都在想,是不是給你哥哥一個名義呢?要不要奏請朝廷,給他追封一下?”

王夫人口中一頓。

續繼祖的陣亡,使得她在益都愈加孤立無助。聽到訊息後,一個人曾經哭了好幾次。這時見鄧舍說起,臉上卻不敢半點的哀慼之色,短暫地失神之後,她依然地強展笑容,繼續賣力吞吃,一邊嗚嗚囔囔地說道:“全,……,嗚嗚,全憑殿下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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