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同來,所為何事?”
蒼龍山,金庭仙闕。
谷南松神識感應到身後情況驟然轉過身形,因長年與海族妖獸廝殺爭戰,在他的身上自有一股煞氣威勢,可以令大多數修士當面弱勢三分。
然而,陸城跨前一步,身上的氣勢自然與身後之人連為一體,渾然一片,不動如山。
對於谷南松的壓力,似乎毫無所覺。
“聽聞龍山法契就要到期了,特此前來問一問莊家小友是否有意出讓靈山。這條靈脈莊家經營千年,本座的家眷門徒也少,所以在靈石補償、莊家修士留山方面,都願意做出一些讓步。”
雖然嗜殺,雖然好色,但我知道我是一位風光霽月與人為善的好道士;就算我以前沒得選,但以後我也想當一個好道士。
聽到這樣的話,正在被谷南松逼迫的莊家幾名修士面面相覷,眼神中皆是流露出希冀之色。
原本他們當然是不想離開蒼龍山的,但是現在自家靈脈已經被天煞盟的那群殺胚盯上,已然是守不住了,如此一來不如套利離開,遠遁避禍,若是能將一些族人留在蒼龍山,那更是再好不過。
“道友,這裡已經被天煞盟買下了。”
谷南松注視向面前的這群修士,以他元嬰中期的神識自然感應得到,面前是五位同境修士,四位金丹後期境界修士。
但給人的感覺很是奇怪,為首的那名男子第一時間給自己的壓迫感很強烈,但迅速就淡化下去了,他身後的那四名女修雖有元嬰境界但是法力平平。
反倒是那四名金丹後期的修士,給自己的感覺是法力頗為雄渾。
“這個為首之人怕是不簡單,若我沒有料錯的話,他是那種極為擅長採陰補陽的修士,那四名坤修既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侍妾,以陰陽雙修之術煉就元嬰,所以法力平平,但這五人聯手我怕是也難以輕易拿下。”
谷南松歷事極多,心中迅速做出著判斷,否決以力壓人這個選項,選擇以天煞盟的大勢壓人。
這些年來天煞盟已經準備籌建宗門,大勢漸成,勢力隱隱已經在三大散修勢力中處於上風。
“哦,我們是長樂盟的修士,韓執,這蒼龍山靈脈不是還有一個月才法契到期,莫不是你記錯了?”
大旗該扯便扯,否則費那個時間功夫加入長樂盟做什麼,白白給人家做貢獻?
“真君,沒有記錯,玉闕閣的文書上記載著,還有一個月龍山法契方才到期。”
“那麼,道友這是在做什麼?”
陸城轉過頭來問向谷南松,別看谷南松帶著的修士多,但實則此時的情境,卻是他在以一敵眾。
就算是正常情況下,五位元嬰初期修士聯手,也可以與元嬰中期修士鬥上一鬥了。
聯手修士間彼此若是道侶、師徒關係,在鬥法之能上還要有所提升。
“……這位道友,凡事總不好逼迫過甚,貧道願與道友交個朋友,拿下這蒼龍山金庭福地,是家師所囑之事,這樣,我願私下贈予道友一件六階法寶補償損失,也免得天煞盟與長樂盟之間鬧得太不愉快。
若是真的相爭起來,按照海淵城的規矩,我與道友免不得上落仙台上走一遭,何必如此。”
谷南松久歷於事,一番話語連消帶打,許以利益連帶威脅,若是尋常修士在元嬰中期的谷南松面前,多半也就退了。
若是今日沒有這蒼龍山金庭仙闕一行,陸城沒有親自前來的話,也會接受谷南松的提議。
但眾人乘雲而來,觀覽山形。
陸城心中初步就判斷出,這條靈脈福地起步也要兩億以上。
元嬰修士來海淵城,是分配六階靈脈福地,但是,那樣你就要簽訂契約,為海淵城爭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