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下方有條客船,有幾分富貴人家風範,要不要兄弟們?”
“不可莽撞,先再看看,萬一碰上什麼硬點子可就不妙了。”
高空之上,但見七八人並肩而立,或是雙手環保胸前,或是負手而立,皆是一副睥睨之意。然而,最令人心生震撼的則是。這七八人,竟然都是馮虛御風而立,大有凌萬頃之茫然的感覺。
“大哥你總是太過小心,這種船隻,你比兄弟更明白,只有凡人才會需要。像我等修士,誰不是橫跨海面,飛遁而去。”一個身長七尺,披著紅袍的男子大大咧咧地開口。
那被稱作大哥之人,身著紫色玄袍,有一股引而不發的氣勢。天際之上,衣襬隨風獵獵而動,一眼看去,倒是確有幾分仙風道骨。只是接下來的言語,卻是極盡殘忍,與之形象大為不符。
“不是我小心,你也知曉,此地正魔兩道盤踞。你焉知我等動手之時,這船內會不會有正道修士,或是其他魔道同門在內?些許凡人自然不值一提,可若是碰到了後者,豈非得不償失。老三啊,你想的還是不夠周到。”紫袍修士侃侃而談,似乎對於殺不殺人在看來完全不放心上。
這一幕,在船上的韓浩河等人自然是不知曉的。他們依舊沉浸在此次收穫的喜悅之中,以及盤算著日後如何處理家族中的事物。
甚至是羅淵也無法感應到那七人,萬竹傀術在他識海中不斷湧現。但是以他如今的能力還不足以參透明悟,顯然此功法高於築基修士的能力範圍。
“那我們該怎麼辦?”紅袍漢子著實不理解大哥的想法,只得開口詢問。
紫袍男子微微一笑,卻是不做回答:“老二,此事你看怎麼辦。”
紫袍男子言罷,一名身著白袍,頭戴斗笠的男子走上前:“直接下去便是。”
“還是二哥說的對啊,咱直接下去殺了便是,管他許多。”紅袍老三哈哈一笑,言罷都握起大刀,欲要運功衝下。
“殺什麼殺,與其在此猜測,倒不如直接下去問,還省得如此麻煩。”
“不錯,這也正是我想的。”
客船之上,韓浩河飲酒望天,只覺蒼茫無邊,心生豪邁。旋即,站起身來,舉酒對天,興致甚高:“總有一天,我也可以踏虛空而立,視他人若螻蟻。”
話音剛落,卻聞一聲戲謔:“咦,這位公子可當真是好雅興。只是那修士又有修士的苦惱,有何羨之,不若此時快意瀟灑。”
“誰?”,韓浩河心中大驚,轉首之下,竟見身後足足立了七人,這讓他不由惶恐。
“這位公子莫要惶恐,我等本是巧遇,只因聽聞公子方才感慨,不由心生感嘆因此下來一見罷了。事出唐突,還請這位公子莫怪。”開口之人正是那白袍修士,此人言罷,還抱劍行禮,頗有君子之風。
韓浩河怎敢受禮,慌忙回禮:“在下不知竟是仙師降臨,還請仙師莫要怪罪。仙師快請入座,來人,上好酒,為幾位仙師接風洗塵。”
紅袍修士聽聞上酒,哈哈大笑:“你這凡俗倒也懂事,快快上酒。”
“三弟,不可無禮。”紫袍修士略皺了下眉,旋即對韓浩河開口:“這位公子,在下三弟粗俗慣了,莫要往心裡去。”
韓浩河忙是笑臉回應:“豈敢豈敢,幾位仙師請。”
紅袍修士等人也不推拒,便入了上座,自顧自開始小酌,全然沒把韓浩河放在眼中。反倒是紫袍修士與白袍修士,此二人面帶笑意,對著韓浩河開口:“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對了,公子船上應當還有修士才是,否則這茫茫修魔海,恐怕難保安全啊。”
客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