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頃刻之間,羅淵身影便閃到了石匣旁,來不及與周遭凡人言語,便是一掌按去。
只見羅淵手掌方才摁上石匣,便聞一聲轟隆巨響。隨後羅淵的修為盡數迸發,與石匣爆發出的強橫氣息相沖擊。緊接而至的,便是一聲巨響。中心之處光芒迸發,聲響宛若雷鳴一般,震耳欲聾。
羅淵嘴角溢血,已然受傷,數息之後方才歸於平靜。待到煙塵散盡,那深坑之處所立的,唯有羅淵一人爾。至於先前運氣開匣的死士,無一倖存,皆數化作飛灰,不剩絲毫痕跡,仿若世上從未出現過這些人一般。
“這......這是為何?”一旁的韓浩河面色蒼白,只覺雙腿發軟。若非羅淵閃身相救,恐怕他的下場不會比那些死士好上多少。
羅淵望了一眼韓浩河,緩緩邁步。
韓浩河望著羅淵,對他而言,羅淵的每一次邁步,似乎都是踏在了他的心上。數息之後,羅淵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不過三尺的距離。
韓浩河此刻渾身是汗,手掌不時握拳鬆開,生怕羅淵會遷怒於他。他對羅淵的敬畏,恐懼之心,遠遠超越了損失數名好手的心痛之情。
羅淵邁步不過數息,可對他而言宛若數年一般漫長。當即身子一軟跪倒在羅淵面前:“仙師息怒,在下當真不知此事,絕非有意要害仙師,懇請仙師饒過在下。”
羅淵面色平靜,雙目之中無喜無悲。只是將嘴角的鮮血隨意一抹,而後淡淡開口:“你找錯人了,要你性命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此陣法雖說威力不小,但是經過歲月流逝,所剩的強度不過築基後期罷了。於我而言,並無大礙。而是你等,稍稍觸碰,便是灰飛煙滅。”
韓浩河聽到羅淵這般言語,當即叩首:“謝仙師救命之恩,只是那另有其人,還請仙師明示。”
羅淵皺眉:“你這先祖也是名修士,且初步看來,修為應當在金丹左右。如此修士所留之寶,定然會有些許後手守護。倘若後人來尋,自然留下開啟之法,怎麼,沒人告知於你?”
韓浩河聽聞之後,心神猛地一顫,腦海之中不斷回想此前之事。周圍死士站立候命,縱有受傷之人亦是盤坐一旁,運氣療傷。
半晌,韓浩河瞳孔猛地擴張,似乎想到了什麼,怒火中燒。
“怎麼,想起來了。修士所留之物,怎麼可能會不留後手,任爾等轟擊。至於這告知你的人,想害的並非是我,而是你。若只是區區幾個練氣修士與你相伴,恐怕此刻早已塵歸塵土歸土。”羅淵平靜開口,看不出喜怒。
“是了,三叔將地圖交付於我,這顯然是一場陰謀。”韓浩河越想越氣,可在羅淵面前他也不敢發作,只得強行嚥下。
羅淵一揮衣袖,那碩大石匣所餘之灰盡數散去,唯有一顆指甲大小的黯淡珠子,以及一個長約七寸的竹筒留下。
“咦,這兩物是有何妙用?你們先祖所留之物,是有何作用?”羅淵不由輕咦一聲,花了這等大手筆佈置埋藏,且能承受住築基後期力量的衝擊而不損。由此可見,這兩件物品,定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