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工夫已然過去
樓傳寒已然大為不耐,但形勢比人強,他知曉急也沒用。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遲遲不對自己動手,看上去又彷彿並無惡意,可他就是擔心遲則生變。而且,看起來對方似乎是在等拍賣會結束後,什麼人的到來。
“敢問.....”
“砰”
樓傳寒方才開口,只聞一聲巨響,一道靈力匹練橫擊而來,打在了他的身旁。頓時,大地碎裂,出現了一道方圓數丈的大坑,而這僅僅只是一個警告,對方輕描淡寫的隨手一擊罷了。
更讓樓傳寒心驚的是,對方是如何出手的,他並未看清。直到靈力匹練臨近身旁時,他方才感受到一陣危險,隨後橫移身軀避開波及。
樓傳寒周身寒意猛地升起,他心中大怒,雙拳緊握,怒視澹臺璇雅。但又看了一眼對方身旁一眾金丹修士之後,終究只能盤坐一旁,敢怒不敢言。
對於樓傳寒的這般神色,澹臺璇雅則是視若無睹,絲毫不以為意,依舊雙眸冷冽地盯著他。隨後,她將目光投向了拍賣會場之內,雙目之中的冷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柔和,以及深深地思念。
至於珍瓏閣維護秩序的修士,並非沒有來過。而是不知為何,元嬰之下的修士尚未臨近,便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偉力轟走,不過卻無半點傷勢。
終於,一道人影從空中踏步而來,此人頭髮稀疏,但身材卻極其高大。每向前踏出一步,他身上的氣勢便會強上一分,直至距離澹臺璇雅不過十丈的距離,他的氣息已然固定在了元嬰中期。
此人,正是那坐鎮拍賣會入場時中央通道的那名大漢。他看了一眼鎮海宗的一干修士,隨後將目光定在了澹臺璇雅的身上。
“小姑娘,你是誰的後輩,此處乃是珍瓏閣的範圍,不容外來之人鬧事。最好馬上收手,莫要惹得雙方不快。”大漢心平氣和的開口,能夠在珍瓏閣的地盤上,帶著一干金丹修士來鬧事,這身份肯定不弱。
大漢畢竟是元嬰中期的老怪,心機城府自然不必多言。此刻進行勸說,一來是希望互相給個臺階下了,而來,也是旁敲側擊打探一下來者的身份。
“前輩,此女太過無禮,強行將我等拘留在此,不讓我等離去。我等才在拍賣會拍得寶物,唯恐遲則生變,欲要速速離去,可怎知卻被人這般盯上了。形勢比人強,晚輩等一眾廣陽古派弟子實在是敢怒不敢言啊。懇請前輩做主,讓我等離去。”樓傳寒自然不會錯失良機,見此情景,慌忙示弱開口。
大漢聽聞樓傳寒此言,心中一頓,怎麼說人家也是剛剛才買了東西,而珍瓏閣乃是至尊領地。堂堂至尊勢力,若是還無法在一干金丹小輩的手中救下人,這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顏面掃地?
只是,面對大漢地開口勸說,澹臺璇雅依舊罔若未聞,只是滿目柔情地看著拍賣場的方向。似乎,能透過層層阻隔,將目光落在羅淵的身上一般。
大漢見狀,不由面色一沉。他堂堂元嬰強者,好心好意對一名區區金丹弟子開口勸說。可人家還不領情,更是視他如無物一般,這讓他頓生不快。
“哪來的女娃子,這般無禮,敢在我珍瓏閣上壞了規矩,先拿下,讓你家老祖來領!”大漢言罷,探出右手於空中形成了一隻法力大手,欲要將澹臺璇雅握在其中。
就在法力大手快要觸碰到澹臺璇雅之時,一柄長劍倏地出現,輕描淡寫的將大手破除。
“嗯?哪位道友來此,不打算給個解釋嗎?這般行徑,可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大漢心中一凜,但面不改色地開口道。
“小輩,你說我家小姐壞了規矩,是在你珍瓏閣上殺人了還是奪寶了?你可說的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方傳出,但卻並無現身之意。
“哼!道友以前輩自居,可有些目中無人了吧。你等在此圍困我珍瓏閣客人,意圖不軌,區區金丹敢對元嬰無禮,未免太失教養了吧。不若讓我替你教教你這小姐,什麼叫敬畏長輩!”大漢雙目一冷,喝聲開口。
“你若敢傷他半根毫毛,即便是你家至尊出面,也保不住你性命,甚至,自身難保!”此言落下,一道蒼老的身影從遠方踏步而來。
不過區區五六步,便跨越了數百丈的距離,來到了那柄長劍之前,將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