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張陸聽聞四長老傳喚,忙是放下酒杯,上前行禮。
火雲道人見張陸如此舉動,心下不由得略微點頭,滿意至極:“為師收你為徒,日後你切不可囂張跋扈,不要寒了眾師兄弟和為師的心吶。”
“徒兒定當謹遵師尊教誨,不敢相忘。若有......”
“好了,知曉便好。我等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又何必以天道為誓,莫要失了鋒芒。”火雲道人微微擺手。
就在此時,羅淵身旁一名弟子忽地看向羅淵,不解開口:“你這練氣七層的小師弟,是怎麼上來的?”
聲音雖然不大,周圍亦是雜鬧,但在場之人皆是擁有飛天遁地之能的修士,莫說言語,便是針落之聲亦可聞之。當下不由一靜,望向羅淵。
“胡鬧!練氣七層怎的踏入此樓?莫說是領命前來吃飯?”四長老聞言,當即面色一沉,不悅之色盡顯。
羅淵卻是行禮一拜:“羅淵拜見師叔,恭賀師叔收得高徒。”
“嗯?”四長老聞言,再是定睛一看,卻見是羅淵,不由得微感詫異。但見眼前之人乃是羅淵之後,頓時喜笑顏開,一掃慍怒之色。
“原來是羅淵師侄啊,既是羅淵師侄來此,那便入座吧。遲早是內門弟子,此刻咦?練氣七層,不錯,進入內門不過些許時日罷了。”四長老不由得目光之中帶著欣慰,他們已經全然將羅淵當做日後的領軍之人。
宋遷及徐風二人見到羅淵,不由得心中略慌,望向張陸。張陸不敢傳音,畢竟四長老坐在此地,若是不慎,將會萬劫不復。當下含笑開口:“原來是羅淵師弟,不知身子是否恢復?日後一人在外,需得多加小心。師弟修為尚未突破築基,對付那些魔道中的狡詐陰險之徒,會吃大虧的。
幸好愚兄趕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羅淵行禮:“多謝三位師兄,師弟無以回報,特意帶了三件法器,還請三位師兄萬萬不要推辭。”言罷,一拍儲物袋,但見光芒四射,一眼看去盡顯不凡。
隨後,一面青銅獸頭盾,一杆五行迷魂旗,一柄青霜離火劍飛出。那張陸三人一眼看去,不由得暗自吞了下口水,三件皆為上品法器,便是離極品,也相去不遠。
“這,師弟此禮太重,愚兄萬萬收不得啊。”張陸強忍著心中的意動,面色裝出一副大驚之意,推脫開口。
“好了,既然是羅淵相贈,你三人便收下吧。至於羅淵,又豈會缺這三件法器。”火雲道人含笑開口,顯然對著眼前這一幕感到舒心。自己這弟子謙遜有禮,宗門麒麟子更是重情之人,且有恩必報,如此定然不會辜負宗門厚望。
“既然師父開口,那張陸便厚顏收下了。羅淵師弟,快快入座,都是自家師兄弟,莫要拘謹,放開來喝。”張陸將法器收入儲物袋後,忙是拉著羅淵入座,熱情洋溢。
一時間,眾人觥籌交錯,美酒一罈接一罈。若在平時,以張陸的身份,能到三層便已經是勉強了。四層乃是宗門天榜有名的天驕相聚之所,五層更是唯有前十方可進入。今日乃是四長老火雲道人前來,張陸宗門地位水漲船高,才破例上了此處。
兩個時辰,轉眼而過,天色已晚。雖說修士不必入睡,但是還需吐納修煉,美酒佳餚雖然盡興,但不可過於沉溺。
眾人皆散,羅淵也向三人拜別。然而,未行多遠,卻聞一聲異響,目光一凜轉首而望。卻見只是一隻白翎雀鳥飛過,暗歎一聲自己太過謹慎,而後繼續趕路。
未曾想,尚未走出多遠,只見眼前出現一道人影,令羅淵心中不禁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