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此人坑殺同門,弟子勢要斬之。古有云,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仇必報,更遑論這生死大仇。”羅淵凜然開口。
“夠了!若非你是宗門麒麟子,受老祖看好,換了尋常練氣弟子,你早被處死了,此事作罷,如若再提,門規處理!”火雲道人顯然心煩意亂,宗門秩序受到挑釁,但又不好做罰。更何況,一旁還有兩個老傢伙在那看著。
“好了,師弟不必發怒,此事,就交給我們兩個來處理吧。”話音剛落,便見火雲道人身邊浮現兩道身影,一者乃是掌門遊雲子,另一人,正是方才開口之人大長老墨塵。
當場眾人只得再度行禮:“弟子見過掌門,見過大長老(師尊)。”
只見大長老微微一笑,對著張陸開口:“張陸,你方才所言可有半分虛假?倘若沒有,本尊自會還你一個公道,哪怕他是我墨塵之徒,也絕不輕饒。不過,若是羅淵所言為真,那從此莫說是流雲宗,便是越國,也容不下你!”
張陸心知此事重大,然而在無路可退,只得硬著頭皮回應:“弟子知曉,不敢妄言。”
“那淵兒你呢?可有證據?”大長老望向羅淵,雙目平靜,面色古井無波,看不出來究竟是何心思。
“回師尊,有證據,想必也快來了。”羅淵行禮一拜。
張陸,宋遷,徐風三人聞言心下一驚,當日枯煞老人屍身已毀,哪來的什麼證據。只當是羅淵信口開河,而張陸則是微微一笑,反擊的機會來了。
半盞茶的工夫過了
“羅師弟,你所言的證據何在?莫不是誆騙我等以及尊上?”張陸趁機蓋了個帽子給羅淵,好不陰險。
羅淵盤坐調息,聞言雙目微微開闔,瞟了一眼,“怎麼,你就這麼急著想死?”
“你!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證據,哼!”張陸一聲冷哼。
遊雲子與墨塵相顧一笑,究竟真假幾分,二人心中早有定論。若不是怕門下弟子心寒,隨意抓起來三人之一搜個魂便知真偽。
忽而,天際飛遁來一道身影,停下之後,乃是孫昌遠。
“弟子見過掌門,師尊,師叔”,孫昌遠行禮一一拜見。
“昌遠前來,所為何事啊?”遊雲子緩緩開口。
“為師弟尋證據而回。”孫昌遠微微一笑,鎮定自若。
“哦?那證據何在啊?”遊雲子捋著鬍鬚,不緊不慢地開口相問。
“回稟掌門,弟子本是打算尋回那枯煞老人的屍首,無奈已然被銷燬,因此,枯煞老人身上的傷,弟子不知。”孫昌遠言罷,行禮一拜。
“羅師弟,這就是所謂的證據嗎?興師動眾,大動干戈,竟然就換了這種結果?你這是不把掌門放在眼中,不把門規放在心中。我本念你年輕氣盛,處處避讓,竟未曾想,你會這般執迷不悟。”張陸當即落井下石,狠毒至極。
羅淵依舊無動於衷,面色淡然。孫昌遠極為不屑地瞥了張陸一眼,方才開口對著掌門說道:“掌門,物證雖然被毀,但弟子卻發現了一人證。”
掌門微微詫異,輕嘆一聲:“哦?竟還有人證?”
張陸當即冷笑一聲:“哼,人證?當日林中除了枯煞老人,羅師弟,便是我等三人,何來人證?”
“哦?那張陸師兄,我且問你,毒修子呢?”羅淵微微一笑,不過笑意甚冷,透著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