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害你家姑娘的,任何時候都不會。”飛雲看向尚在昏迷中的蕭湛,輕輕說道。
……
阿金六神無主地等著宋文禹回來,他人剛一踏進屋子,阿金便站起身來,“怎麼樣,今日在朝堂之上,聖人可有說什麼。”
宋文禹搖了搖頭,拉著阿金一道坐下,“現下阿騰昏迷著,當時的情況也只有我一人最清楚。就是……我擔心阿騰醒來之後,會對你的事情刨根問底。”
“這件事,在我預料之中,”阿金深呼吸道,看著宋文禹,她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就平靜下來了,“若是洛大人真的聞起來,你便如實說了吧。據實以告,總比隱瞞要強。越是隱瞞,他越是會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對方明顯是想將通天閣牽扯進來,才會故意這麼做的,”宋文禹聽了阿金的話,如是說道:“本來我並沒有往這方面想,父親今日提點了我,讓我忽然明白。你我其實都是局中人,都被那人拿捏在了手心裡,當了一顆棋子。”
宋文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阿金。
“又或者,你是在他的算計之外的。但是不論你那天是否出現,這個人的幫兇之中,至少有一人出自通天閣,這將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若是那天晚上你不曾出現……或許,我和洛騰早就沒命了,這大概才是那個黑衣人要的效果。”
阿金低頭聽著宋文禹的分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她微微抓緊了裙裾,小心翼翼地掩藏著這異樣的情緒。宋文禹說完這些,見阿金依舊沉默,便將她輕輕攬在懷裡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他的這麼一番安慰讓阿金破涕為笑,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什麼時候,思慮周全的宋大郎君也會說這種走一步看一步的話了。”
“此一時彼一時。”宋文禹微微笑道,半開玩笑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了,你先去梳洗一下,然後去看看懷仁吧。他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正急著讓你給他安排差事呢。”
經阿金這麼一提醒,宋文禹才想起來這幾天忙著查案,確實疏忽冷落了懷仁。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便果真在梳洗之後離開了東廂房。
“姑娘,您怎麼把姑爺打發走了?”阿珍這個時候進來,輕聲問道。
阿金回過頭看她時,表情嚴肅得可怕,“這幾日你們可尋到阿九的蹤跡了?”
阿珍搖了搖頭,“初見師兄還在找,可就是找不到……奴婢猜,阿九師姐是不是出城了。”
“不,她一定還在這附近。”阿金回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搖曳的燭火,“我立馬修書一封,你讓初見將這封信快馬加鞭遞回去,十萬火急。”
“哦,姑娘,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啊。”
阿金垂下頭,神情痛苦,“阿九叛變了。她投奔了摘星閣。”
阿珍研墨的動作一頓,一臉驚訝地看著阿金,半晌才顫顫巍巍地回道:“不,不可能吧。阿九師姐她怎麼可能……”
“所以我才要問清楚當年的事情,我猜她一定是被人拿捏住了什麼軟肋,否則,按照她的性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相信……她會這麼做。”
阿金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沒底得很。那日琵琶聲漸起之時,她就聽出了這是阿九在彈奏。原因很簡單,因為阿九本不擅長音律,她的琵琶指法還是阿金教給她的,所以阿金不可能認錯這彈奏之人。
“你不要再多問了,趕緊研墨,我要在文禹回來之前,將這封信寫好。”阿金閉上眼睛,打斷了阿珍喋喋不休的問話。
阿珍聞言,連連稱是,縱然心中有各種疑問,卻再也不敢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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