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依瞥了他一眼便收回。
肖成澄本人沒注意到程一依對他的特殊對待，他很焦急，因為別人都能感受到靈氣，而他不行，完全沒有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靈氣對他來說就像空氣，空氣能感受出來嗎？只能模擬身體吸進去再撥出來。
他的身體天賦很高，母體就是看中這句身體能成事才下手的
剛開始以為打入內部不是什麼難事，偏偏修真跟以往的修行方法不一樣，這是神族的特有的技能，人類也能修真是令人意外。
他只能另行想辦法應付了。
他們在努力修行，而程一依開學日又到了。
大三下學期，卓助理宣佈在班上選人跟隨實驗，他詢問有誰想加入學校的實驗室，可以報名考試，到時候對考研有幫助。
能跟在教授後面工作，對好學生來說有很大吸引力。
溫伍蘭興致勃勃想去，但她背後還有投資人程一依，一旦加入實驗室，那麼作業就有可能割裂開來，無法兼顧程一依那邊。
“不用考慮我，你退出我這邊，只需要找素素商量，我現在基本已經學完大學課程。很快，卓助理就不敢卡我的作業分了。”因為她目前研究的陣器與卓助理的研究課題相撞，只要她做出成績，卓助理連抓小辮子都不行，她甚至可以直接申請畢業。
溫伍蘭沒想到程一依這麼大度，感動得雙眼淚汪汪，“依依，你放心，我現在的研究成果可以申請專利了，到時候給你添上名字。”
“好。”程一依沒有拒絕，她的投資促成了溫伍蘭的專利，有投入自然渴望回報，利益分得好看，友誼才能長存。
就像朋友之間吃飯aa制，比你請我，我請你更容易約朋友出來。
程一依和溫伍蘭的感情適合如此維繫，因為溫伍蘭太學霸了，整天圍在實驗室轉，喜歡跟人交流心得，不鬧不愛玩，喜歡穩定。
程一依這個人喜歡單獨行事，但在外喜歡冒險，她嘴上叭叭要安全，要惜命，該拼命時又毫不猶豫跳進火坑。
二者的性格註定很難成為無話不澹的閨蜜。
但溫伍蘭這人記恩，身邊的交往人員簡單。
跟她做朋友至少不會有那種狗血糟心事。
下課時，卓助理再次找到程一依，詢問她要不要參加實驗組，程一依果斷說不。
“對不起卓助理，我意向不在此。”在卓助理底下活動，她腦子有貓病才答應。
卓助理：“你是打算加入軍隊？其實學校裡的研究人員福利跟軍裡差不多，而且不會有生命危險。”
程一依堅決搖頭拒絕，“不了，我並不喜歡。”
卓助理臉無表情，心裡卻止不住失望，實驗室裡的幾個導師都曾經到他這打探過程一依，並隱晦表達最好把人留在己方實驗室。
一是希望搞好關係後，能從程一依那裡要來一些陣器資源，二是他們覺得程一依最多隻是花瓶，有什麼實驗成果都不會搶功勞。三是她背靠大老，缺資金，找冤大頭就對了。
程一依覺得卓助理有點莫名其妙，她像做慈善的人嗎？她做慈善的錢都是原箏那裡的摳來的。
不過卓助理最多也就試試，以他之前答應好的口頭協議，只要不太過分，他都捏著鼻子給合格。
放學後，她先是回到酒店看學徒們的學習進度。二十四個人中，僅剩肖成澄沒摸到吸納靈氣的門檻。
肖成澄尷尬地低下頭，程一依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