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依回過神,明白自己說了什麼後,感動看著寶怡,目光溫柔。
你真好,朋友,藉口都幫我想好了。
其實形成肌肉記憶這個說法也沒錯,多經歷,神經反應自然而然就能跟上。只不過千錘百煉的超敏銳危機感,沒幾十年在敵人間七進七出蹦噠,很難出效果。
教官們在旁桌傾聽不否認的態度,間接印證了程一依的話,
單純的小同學們響應更積極了,巨大的腦洞延伸出各種奇葩鍛鍊方式。
譬如讓人沒事襲擊一下自己,享受突襲觸感,這個有點用,但後遺症往往發展成雙方打架。
又譬如自制觸電擊器,學人家電擊療法,讓身體無時無刻感受到攻擊狀態,這個電流自然只是非常弱的微電流,身體只會感覺酥麻。其功效除了能讓軟塌塌的短髮豎直外,並沒有鳥用。
晚飯前聽寶怡說,還有人嘗試找人群毆自己,臉青鼻腫不說,還捱了教官批訓,罵那人豬腦子。
作為事件起源的程一依雲淡風輕,絕不承認這是自己的鍋。
晚上巡邏再次到來,寶怡臨陣退縮,只當白日的誓言放了個屁,堅決回宿舍挺屍。
二聯高院參加巡邏的只有程一依一人,六聯高院有兩個,都是男生,他們端著一張無精打采的臉站在巡邏隊裡,不似自願來巡邏的,像來受刑。
程一依扭頭問身後的路米,“他們這個樣子為什麼還要來?”
路米意味深長看她一眼,長嘆:“一切為了卷啊。”
果然軍訓就缺不了卷王存在,班上的卷,不同校的更卷。
程一依微笑以對,“我為了吃,他們為了卷,吃能令我心情愉快,而他們卻沒法獲取這種精神層面的享受,怎麼算都是我勝利了。”
俗稱精神勝利法。
路米:“所以說到底,原來你也卷啊?”
程一依斜睨他,懂不懂說話藝術的,“我只是陳述事實。”
再次組隊出發,兩個男生被分派到另外的小隊中。
程一依這邊維持原班人馬。
他們今天需要深入五十公里,六小時,時間上更緊,所以原本徒步的兩人需要用更快速度前進。
兩人兩機甲飛快穿梭森林,探路儀散發溫和的暖光一直飛在前面,儀器上的指路針維持著水平狀態,長型針指示的方向一直是堡壘那邊,這種措施能有效預防隊伍迷路。
深入二十公里左右。
左手邊不遠處響起動靜,程一依的手反射性地抬起能核弩,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