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師出名最會捉痛腳,萬一說錯話,一紙狀書告到法院,他前途說沒就沒。
可是別無他法,良文頂著壓力,按照最正經最符合法律流程的來詢問案發經過。
程一依和四個小夥伴都沒有隱瞞。
主要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程一依把她在廁所觀察到的情形告訴他們,之後的事情,他們在監控也能看到。
良文指出,“也就是你在事發前已經察覺到受害人的異樣了,當時為什麼不選擇報警。”
“我也沒多想啊。只是看到他皮肉下有鼓動而已,有可能是特殊愛好者的癖好。”程一依很無辜,“總不能遇到點沒見過的東西就疑神疑鬼報警吧?”
不僅不符合邏輯,還有可能被警察誤認為報假警,那才叫冤呢。
這個問題略過,人之常情,良文沒有執著追求,“我們翻看錄影,看到受害人身上的蟲轉移到經理身上,當時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到把他的手放進冰桶內?”
“我不放冰桶難道拿火燒嗎?”程一依覺得對方問了蠢問題,不過明白這是正常的問話,她說了自己的思考過程,“一條條挑出來不現實,太多了,我也不想徒手接觸那些東西。就近的水源就只要果汁和冰桶。所以就把經理的手按進去,看看能不能洗掉。”
思維清晰,臨危不亂,不似簡單的學生。這是良文對程一依的評價,只是作為慶管家的被監護人,貌似也說得通。
良文又問了好些問題,問不出幾個學生有什麼嫌疑的,只好先放人,“後面可能隨時傳你們過來問話,這段時間不要離開主星。”
聽到不要離開主星,程一依杏眼一轉,有些興奮,“我一個星期後要去參加軍訓,是不是意味著能享受特權免掉?”
良文和張隊長:“……”
高科技橫行的年代,他們究竟是有多廢材才以至於一個星期都不能破案。
張隊長看了眼似笑非笑的金刑,面無表情道:“不用,一個星期內如沒有傳喚,你可以隨時離開。”
程一依嘆氣,未來星際人效率也甭高了點。
“那你們可以賠我損失的露營圍杆嗎?”花了錢的東西,程一依吝嗇摟緊自己的荷包,“被用來圍過蟲子,我不想要了。”
圍杆還在圍屍體,想撤走也是不能。
最後圍杆的錢警察局負責報銷,說到底程一依也算維護了公共安全,何況還有慶管家在旁,賣個面子好交差。
慶管家問程一依要不要繼續今天的行程。
程一依搖頭。
他們都沒了繼續玩的興致。
“我讓人送你們回去。”慶管家招來司機送他們回學校,他送程一依上車前,和藹地笑道:“軍訓完有空的話,可以多過來陪我這個老監護人聊聊天。”
程一依聞言點頭,也不喊他管家了,改口叫慶叔。
“慶叔再見,我會想你的。”
“慢走,我也會想你。”慶管家雙臂自然垂立褲管兩側,目送她離開,等車輛疾馳而去,他臉上的笑容收斂,偏頭對金刑道:“今天的事情你負責善後,務必不要給那些人機會請我的侄女兒去喝茶。”
金刑雲淡風輕點頭,“我辦事你放心。”隨之他笑道:“恭喜慶叔晚年得女,看程小姐活潑的樣子,麻煩事不會少。”
慶管家無所謂,攬下監護人職責的時候就有所覺悟,只不過或早或晚。
他輕笑反擊道:“跟你們兩兄弟比,她可乖多了,想想你們隔三差五就要我去學校替你們收拾爛攤子,簡直丟臉至極,撒尿到農學科土地上毀了人家論文素材的事情都能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