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斐落偏要吊著她的胃口,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說,衛傾探口風的目的完全落敗。
然而斐落的一句話也不是沒有吸引力,衛傾挑起眉頭,嘴角的一抹玩味笑意不減反增:“斐落大夫可是有什麼秘密想要給我分享?所以還要用這種方式來向我偷偷述說?”
她討厭斐落的自大狂妄,明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還非要裝出溫文爾雅的紳士風範,他此刻這樣企圖攻略衛傾防衛底線的做法,衛傾只想說噁心人。
“哼!”衛傾一想到斐落只是想用試探汐兒試探自己,便越發覺得他噁心人,沒有錯,在盤金,汐兒就是她的底線又怎麼樣,即使是底線,她也是你們無法去傷害的底線。
“非也,哪裡是什麼秘密,只不過是一個事實而已,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之時,那是你們離開之際,有人來襲擊,那次,並非什麼地痞流氓見財起意,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衛傾心中煩躁,她知曉,又是那些東西在影響自己,可是……衛傾無助地閉上眼睛,可是她自己也無能為力,衛傾選擇默不作聲,做個聽客,認真聽著他的話。
衛傾的不做言語,惹得斐落暗歎不已。
他又開口道:“你不要多想,我確信不是莫雲和我們做的手腳,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所以當你二弟滿頭大汗,慌慌張張地找到我時,我便撇開一切事情跟她而去。”
衛傾沒由來的心慌慌,她停止前進的步伐,深夜裡的月色真美,銀色的光線如是最輕薄的錦緞披散在兩人身上,衛傾抬起頭看著斐落,那月光依靠在他的肩上,卻沒有照亮斐落的臉龐,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斐落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的臉龐。
她聽到自己說:“然後呢?”
斐落也停下來了腳步,佇立在靜寂的月光中,衛傾終是看清楚了斐落的臉色,斐落好似看著有些落寞,許是因為斐嵐的離開吧,衛傾想著,那目光看向她時,帶著些憐憫,憐憫誰?憐憫她嗎,衛傾沉默蹙眉,她不需要!
“去的過程中,我和她在街角里發現了一個人,你二弟告訴我,那人叫阿賢,唔,錯了,他不是人,應該叫屍體。”
衛傾心中一沉。
“不過我們當時著急你的安危,只是確定了是誰,便離開了,所以,你,想到結果了嗎?想到為什麼你二弟會離開你了嗎?”
衛傾怔了怔,眸子裡的色彩複雜多變,她的氣息,漸漸開始變得不穩定,忽淺忽重。
所以完全不是因為她的玩笑,而是說,是汐兒發現那商隊在追查她們倆的事情,而後獨自一人掩下訊息,不肯讓她得知,讓她如同一個傻子一般,自以為是地做著以為能夠挽留汐兒舉動。
衛傾喘著粗氣,倆眼似是無神,空洞無物地把手伸向斐落,斐落退後,不讓她抓及,又嘆一句:“你不會不知道我調查過你,汐兒,那個姑娘,還真是,心細如髮,那日在集上看到抬步攆的阿賢時,汐兒應該便開始擔心到這樣的問題了。”
斐落不再掩藏,開始抖露出那些衛傾無從得知的真相:“所以她發現到問題後,一直,一直在驅趕你,讓你離她遠一點,因為那個商隊裡的人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可是他們識得汐兒,不知道你是否知曉那個姑娘非完璧之身的事情,你,可想而知,那些人是多麼熟識汐兒,然而,儘管汐兒努力的想要撇開與你的關係,他們還是知道了,衛傾,你真的該好好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