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出其不意地從穆子楚身後出現,穆子楚已經撿起披風,開始直視坐在他之前所坐之位的沈昆,果然是之前那人。
他拂開國師大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眼中佈滿窘迫之意,抓起披風蓋在背上,轉身離去準備進屋拿他的小銅爐。
沈昆說道:“穆子楚,我記得你了。”
穆子楚腳步不停歇的走,心中想到,國師大人還真是多嘴多舌。
好在沈昆在這裡待的不久,他和國師大人這次來穆府主要是為了和沈家匠門達成一致協議,不過由於穆子楚並沒有參與這次商議,好些事情他都是後知後覺,等他回去之後從盤金那邊又來了信件,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一些事情。
信中所言提及衛傾面容之事,穆子楚拿到信件之後心中一驚,連忙找來國師大人。
原本幾月前他們是為了給衛傾尋求治病之藥而奔波勞碌,卻路程還未走到一半隊伍就已經先分崩離析,穆子楚此時看到信裡說起衛傾體內餘毒已解,難免滋味萬千。
國師大人說道:“如果是這個樣子,衛傾本名應該叫做夜未錦才對。”
穆子楚合上信件,沉悶著開口道:“那她為什麼會和月傾城面容一般,京都之中並未傳出她有同胞姊妹,但是我無法想象,她們除卻是同胞姊妹以外,還能是其他原因導致她們長得一模一樣。”
國師大人喜笑顏開,小一他們傳回來的信件也算是解了他一個心結:“你說的不錯,她們應該就是孿生姐妹,我倒是可以根據這封信想到一些陳年往事。”
國師大人給穆子楚說起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世人均不知月家主母是誰,很多猜測都是說法不一,不過國師大人倒是瞭解一些。
國師大人百般惆悵地說起這件事情:“因為月家主母是在月護國還沒有如此成就的時候,便已經嫁與他成為人/婦,我其實是不太關注這些事情,不過因為這個月家主母與我一位舊人樣貌有幾分相似,所以留意了幾分,咦,我怎麼感覺我少了些什麼東西,算了,人老了,腦袋不靈光了也正常,說起來,他們應該是文峰六年…六年。”
國師大人凝重地敲敲腦門兒:“忘了是哪個時節,反正當時也沒用多少個人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很多人到現在不曾記起月家主母是誰,那孩子當時甚至連名字都不曾外露。”
穆子楚敏銳的察覺到國師大人的情緒有點不穩定,不過他並沒有打斷他的說話,只是握住那封信件繼續聽他講事情,穆子楚總感覺國師大人說的這件事情萬分重要,這件事情肯定不只是牽扯到夜未錦與月傾城的事情,所以格外認真仔細的用腦分析這件往事。
“月傾城是難產這事兒你知不知道?”
穆子楚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我那個時候按理來說只是幾歲孩童而已,怎麼可能會關注這樣的事情,我那個時候……好想還未與蘇流安相識,更何提這件事情。”
穆子楚經過國師大人提到,不免想到那種時候母親還陪伴在自己身側。
“對的對的,你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不奇怪,之後在文峰第七年的時候,月傾城出生了,月家主母當時對外宣稱是難產過世,接著過了半年之久,月護國娶了如今的這位,說來奇怪,這個月護國在我記憶裡大多時候都是安穩度日,倒是沒有如今這樣急功近利,說起來,子楚你今年幾歲?”
穆子楚不決有異不假思索地答道:“二十有三,你問這事兒為何?可是和這件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