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張是一個女子面容,柔美至純,墨髮披散未曾梳,軟潤小臉眉間松,玲瓏小口,紅唇貝齒,一雙眸子在夢中模糊不清,只知道眼角有顆細小黑痣,應該是個美貌佳人。
衛傾記憶到此時,心口不由自主狂跳,那樣劇烈癲狂,讓她一度以為心臟要跳出胸口,可是衛傾尋遍這個身體的記憶,也沒有見過一人是同這女子一般,眼角有顆小黑痣。
“她”少了一些記憶,這一點幾乎是毋庸置疑,但是好像因為一些機緣巧合,這丟失了的記憶,現在反倒是在慢慢的恢復了,緊接著衛傾還沒有思考多久,第三階段已經接踵而來。
第三階段的“她”躺在一張大床之上,僵硬著不能動彈,好像是被人捆綁了起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抵說的就是這種狀態,依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紅色,“她”的眼中彷彿除卻那鮮豔的紅,便別沒了其他顏色,這種狀態,衛傾覺“她”很有可能是被紅色的東西蒙住了眼睛,不然怎麼可能什麼都看不清楚。
現在衛傾的身體好像是如同親臨現場一樣,感覺到了不自在,猛然間,“她”突然就感覺到僵硬的身體身邊有了一個柔軟的溫暖物體緊挨著她,與她一起躺在這個大床上,衛傾躺在床上的身體輕微的震動了一下。那個溫熱的物體無聲無息,卻又暗中蔓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衛傾在其中感覺到了“她”的彷徨和無助,可“她”現在連最起碼的掙扎都無法做到,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夢到這裡就基本上到了結尾,衛傾條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不是夢境之中的那片鮮紅,才微微喘了一口氣,感到心有餘悸,那心慌慌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散去,不過被這個夢境攪了一下,她倒是上來了幾分睏意,莫斐帶來的困境難題此時此刻也基本上被了漸漸衝上腦門兒的睏意打壓了下去。
不過衛傾可不會因為這樣的困境,而發憤圖強,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傷員,不易勞動過量,更不易用腦過度,衛傾懶得思考莫大佬交於自己的事情,不如給自己放幾天假。
過了幾天閒雲野鶴的日子,直到莫雲忍不住自動出現衛傾這才覺得自己好像過得有點太舒適了,這不,引得莫大佬都前來參觀。
事實上盤金邊境雖然無戰亂之事發生,但是終歸是軍隊,不可能如在家裡一般清閒自在,該訓練的還是不能懈怠,衛傾之事是個意外,但也在小範圍內產生了一定的不良影響,身為緣由的製造者,莫雲當然要出面警告一下衛傾。
莫大佬出現於此,自然忍不住要出口指責衛傾不思進取。
衛傾既然已經被下了最後期限,也不會理會他的臉色,哼,死豬不怕開水燙,本該咋樣就咋樣,這樣的衛傾柴米不進,實在有些不要臉。
莫雲冷哼一聲,感覺這人果然如同他的猜想,不能委以重任,最後有些憤怒的甩袖離去,他話已至此,半個月的時間,衛傾如果不能找到原因,當初許出的承諾當然要讓他實現,事在人為,他說的出便做得到。
衛傾不做挽留,瀟瀟灑灑的繼續過自己的假期,這種事情急不得,就如同她知道訊息時的第一反應,人家都成一抷黃土了,難道還指望她去扒拉扒拉人家的骨灰?
開玩笑,她膽子小,怕半夜被人找,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同一時間,京都之中,集市上緩緩駛來一輛不打眼的素色馬車,簡簡單單不帶一點點裝飾,馬車裡隱隱約約傳來女子清脆的嬌俏話語音:“王爺,這可是進了京都?”
“當然,你想看看嗎?”回應的男子話音溫柔似水,輕輕淺淺略帶低啞磁性。
“芊芊可以嗎?”那女聲語音間充滿驚喜若狂之感。
“噗嗤,當然可以,你這個小傻瓜,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你若想看,今日回去後收拾一下,我帶你出來可好?”男子話語之間可以聽出來定然是對那女子萬分寵溺,有風拂過,撩起車簾,那風兒在車內一略而過,便羞得不敢在進,馬車內,方才說話男子摟過女子肩膀盡顯其中柔情蜜意,女子仰臉以目注視著他,兩人相視一笑,柔柔目光中兩人愛意在其中纏綿悱惻,如此景象,可以看出這兩人必然恩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