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她這才發覺嘴唇上涼涼如斯。
穆子楚蹙眉,讓人猜不透他在思索著什麼,可卻這般想讓人去撫平他眉宇間未知的愁苦。
他?這是在拿帕子給她擦鼻血?反應遲鈍的她腦子裡突然開竅一秒鐘想到剛剛發生的桃色狐尾事件,以至於,穆子楚才擦盡的紅色液體片刻之間又如泉湧噴現出來,甚至,他白羊脂玉般的手指都不幸染上顏色,衛傾囧迫不得已,扭頭避開穆子楚,拒絕與他面對面。
但是穆子楚現在可是與她距離相差無幾,哪裡能讓她逃離自己手掌心,他先是用帕子擦盡手指上的紅色,無奈看著低著頭,鼻血已經滴到汐兒衣襟,可依舊做鴕鳥狀的衛傾。伸手去扳回她的臉。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她慌亂不已,剛剛她都幹了些什麼,那也太蠢了,嗚嗚嗚嗚,怎麼辦,太丟臉了,那個人可是與她不對頭的穆子楚,她,她居然把鼻血噴人家身上,這下他還不得恨死自己。
她想著,便使勁的用手去擦鼻血,也不管是否滿手是血。
她越擦越心虛,悄悄瞥了一眼緊鎖眉頭擦手指的他,隨即撤回認命的閉緊雙眸,看吧看吧,臉都黑了,完了完了,這下要當場斃命了,嗚嗚嗚,老天爺,這種時候讓她犯什麼花痴呀,這下好了,直接自己把自己推到火坑裡了。
衛傾懊惱到想要自盡,哪曾想,一隻觸感柔軟度十足的手突然拿捏住下顎骨使勁想要扳過她的臉,衛傾哪還能讓別人見到自己出醜模樣,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便於那人較上勁來,死死不肯扭頭,怎料那人直接扳正她的身體,抬起她的頭顱,這次,她可是沒有一絲絲抵抗和防備,直接見光死!
那人目光如炬沒有一絲絲嫌棄,只有困惑和不解:“你到底吃什麼好東西了,居然不叫上我,你看吧,如今還不是落了個人財兩失的下場,一次鼻血就把你補的流乾淨了!”
忍不住,衛傾笑了起來,居然被他不像笑話的話語逗笑了:“什麼話,憑什麼我吃東西還要叫上你,開什麼玩笑,我寧願人財兩空”她下意識把話頂回去,說完就後悔了,又想扭頭躲避,可不料,這次穆子楚有了防備,把她的下顎捏的緊緊的,絲毫不放鬆,他瞅一眼衛傾,滿眼笑意柔柔,讓人如沐春風。
“你想幹什麼,就這樣?不準備擦乾淨了,頂著個大花臉去見人,那好呀,可別說你是從國師府出去的,我怕國師大人丟不起這個人!”他依舊那麼惡劣,嘴上這般說著,手上卻又是另一番姿態,柔柔軟軟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她鼻子下的汙穢,衛傾未回應他的話語,就這般看著他的眉眼,一絲一毫也不想放過。
她如貓兒一般乖巧任由他動作,又見他執起自己的手掌也不反抗,就那般望著,很安靜,仿若過了幾個世紀。
穆子楚一個響栗子敲在她腦袋上,不經意間帶著無人察覺的寵溺:“發什麼愣,和傻子無異,難道那汙穢已經順著鼻子衝進腦袋裡,所以你才這般木愣?”穆子楚故作訝異,伸手想要再在衛傾腦袋上多敲幾遍,衛傾哪能讓他這般欺負自己,自然揮手把他手掌打了回去:“幹什麼幹什麼,我告訴你穆子楚,不要得寸進尺,我是不會感激你給我擦臉的”
“呀,原來沒有傻掉,這樣本公子就安心了”他言語輕快,放心來,隨即起身拍拍衛傾的小腦袋,便抬步回到原來位置上,他相信,人心非草木無情,他身體裡的一個火熱之心,衛傾眼不瞎總會看得到,怕的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那走時的一眼頗有深意,奈何衛傾擠破腦袋也想不同那其中寓意,而穆子楚突如其來的照顧,衛傾也只當他是因自己在外受國師大人特意囑咐要關照她才會這般,她的心思壓根沒往別處想若真說,也只會是龍百玉和穆子楚之間的粉紅泡泡,而不是其他人。
說道龍百玉,他此刻也歸於平靜,不再胡鬧,對於穆子楚的提議,回應到一句考慮考慮。
穆子楚眼眸一閃,當即叫好,龍百玉立馬感覺事態不妙,想要阻攔,穆子楚怎會讓他得逞,他先一把掌捂住龍百玉的嘴巴,接著對蘇流安說道:“九殿下,小玉兒已經同意我的提議,不如我現在就讓伊人館的人去各地區貼上邊境招兵的告示,讓他們借龍百玉之手討一口飯吃。”
“甚好,本殿下同意,就這般去做!”蘇流安彷彿沒有看到龍百玉猙獰面孔,笑嘻嘻與穆子楚合力控制住他,不經當事人龍百玉的想法,一場紛爭已經塵埃落定!
衛傾表示:再強的攻,最終也抵不過兩隻小受的聯手,龍百玉呀龍百玉,請讓我為你默哀一秒鐘!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