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徐隨珠倆口子回到家已是深夜了。
兩人其實沒幹啥,到學校後,拿備用鑰匙去總務處挑了三套合適尺碼的校服,見時間還早,包子爹不想這麼早回去,就提議去她辦公室喝杯解膩的水果茶。
徐隨珠也同意了,火鍋吃了難免覺得有點渴。
泡茶需要時間,包子爹就把電腦開起來了。
正好,李太太和許紛紛都線上,三個女人一臺戲,聊得忘了時間。
陸大佬那個悔啊!
與其乾坐著看孩子媽和別個女人聊得忘乎所以,還不如和來時一樣,篤篤篤地龜速回家,然後在家門前的草坪上,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理想呢。
唯一安慰他的大抵就是喝了一大壺茶,即便是水果茶,多少也提點神。
精神上來了,徐老師悲催了……
當晚連幾點睡著的都記不清楚,只知道睜開眼的時候,包子爹已經神清氣爽地洗漱完,拎著賴床的兒子到小花園“虐菜”去了。
不一會兒,全家都聽見了小包子嗷嗷的哭聲:“爸爸壞!爸爸討厭!”
“哪兒壞了?”陸馳驍抱著胸,淡淡地看著兒子,“不是你嫌我平時陪練沒勁,才找別人打架的嗎?這回爸爸認真陪你練,你又哭。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半瓶子墨水晃盪,就以為自己文采天下第一了。哪天出去遇到高手,碾你跟碾只螞蟻似的,等到那時你以為哭一場別人就會放過你了?”
小包子抽抽噎噎地哭道:“那、那我不還小嘛!等、等像毅哥一樣大,我會更厲害……”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在成長,別人難道沒有嗎?還有,最開始練拳時,爸爸是不是再三叮囑你們:讓你們學拳是讓你們保護自己的,不是讓你們仗著身手好去欺負弱小的……”
“我沒有哇!”小包子邊哭邊申辯,“我沒有欺負弱小,我、我還保、保護他們呢!”
得!哭得話都不成句了。
陸馳驍說不下去了,臭小子一根筋執拗得無人可解。
仰起臉,迎上四樓陽臺探出頭的孩子媽,無聲問她:怎麼辦?
徐隨珠挑挑秀眉:不是你說的,一切包在你身上?搞半天就是把他惹哭然後又不知道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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