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怪誰?
目光幽怨地齊瞪前方跟玩似的開路的陸大佬。都怪他!
倘若眼神能殺人,引起公憤的陸大佬此刻想必已經千瘡百孔,死了怕是成百上千次都有了。
徐隨珠翹首張望一圈,終於在一大撥船隻後頭找到了自己的倆學生。
田小雪和陳文軍握著漿劃得相當賣力,可船就是止步不前,滴溜溜地在湖面上打圈圈。
徐隨珠不厚道地笑了:“小雪、文軍加油!”
倆學生聽到加油聲,抽了抽嘴角。
“我敢肯定,徐老師在笑話我們。”
“我也聽到了。”陳文軍喪氣地說,“可船就是不前進,老打轉是怎麼回事?”
“要不我們也學徐老師他們,一個人負責劃吧?”田小雪看其他船都這麼學,提議道。
“行,我來試試,你把漿給我。”
倆傻孩子,光歸攏了漿,卻沒換位置。
船是前進了,可划起來依舊費勁得很。
徐隨珠看著忍不住笑起來。
陸大佬劃出一段距離後,發現其他船隻已遠遠被拋在後面,方圓幾米的湖面上就他們這條船,各色雜音彷彿都被遮蔽了,安靜得很。
他稍微放慢速度,和她聊起來。
也沒什麼特定的話題,就聊聊天氣啊、南北方的氣候差異啊、以及小包子最近的一些變化。
當然,划船速度也不能太慢。否則容易被後面的大部隊趕超。倒不是為了獎品,而是船多不僅擁擠,還特別聒噪。
可公園裡的湖不大,不快不慢的速度,也很快就到對岸了,壓根沒聊過癮。陸馳驍看著孩子媽姣好的側臉,心裡直嘆氣。
田小雪和陳文軍原地轉了幾圈,終於摸索到了經驗,也緊趕慢趕地追上來。
“徐老師,你們怎麼劃得這麼快啊!看上去還那麼輕鬆。”陳文軍哭喪著臉說,“我用盡吃奶的力,都追不上。”
徐隨珠但笑不語。沒告訴他們陸大佬壓根沒使出全力、後半場純粹是在放水,免得打擊到他們。
小包子歪著頭靠在陸馳驍的肩上,指著湖面上的船,“fufufu!嗚——”
大夥兒有聽卻沒懂。
吳主編笑著解釋:“兜兜玩膩了氣球,我就抱他到這裡來等你們了。小徐的船不是第一個靠岸嗎?裁判哨子吹響,嗚的一聲,岸上的人跟著歡呼,兜兜開心壞了,是不是啊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