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誰陰的我們?”笑悠然表示贊同。
“應該是我的那些債主們派的人!哼哼,想嚇唬我,以為我怕了就會還錢,做他們的清秋大夢!”嶽大膽梗著脖子鄙夷地大聲說道。
“嶽兄何有此論?”笑悠然有些不明所以。
“你可還記得那陰差當時是在我們面前數錢來著?還有那個小青當時也遞給我一碗迷魂水,定是想讓我喝了以後對欠債的事直認不諱!她那眼睛一直盯著我腰上的錢袋,以為我看不出來?嘿嘿,這些人合起夥來作戲,真當我是初出茅廬的羊牯了?”
嶽大膽搖頭晃腦地冷笑道。
“噢,原來如此!可是嶽兄你是怎麼欠下那些外債的呢?”笑悠然似有所明悟。
“這個……說來慚愧,為兄有空時候喜歡去賭幾把,俗話說小賭怡情嗎,只是最近這段日子連走黴運,輸得有些悽慘,唉,不提也罷。”嶽大膽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呵呵,我看嶽兄你這欠得可不像是小錢,否則人家也不會派人來設計你了,聽在下一句勸,以後還是少去賭吧!”笑悠然看著他搖頭失笑道。
“呃……兄弟你莫要誤會了,其實為兄可不是那種好賭成性的人。這都是喝了迷魂湯的副作用,並非出自我本心。”嶽大膽似乎很在意笑悠然對他的看法,忙不迭地解釋道。
“迷魂湯還有這說道,那是怎樣的副作用?”笑悠然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陰間私下都傳這迷魂湯雖能使人忘卻前塵洗淨鉛華,但卻無法消解執念,只能短時間壓制,若是這期間去投胎轉世了,那麼藉助母體可吸收先天之氣將其徹底鎮壓。若仍滯留陰間,比如我們陰差,過了壓制時間就有可能被執念反噬,從而影響本心改變性格。
雖然地府官方對此說法給予否認,並嚴令禁止私下傳播,但這定不會是空穴來風,相信的人還是佔絕大多數的。內子也曾說過我生前治軍對賭博偷竊最是深惡痛絕,所以我覺得我就應該是被執念反噬才導致現在這樣的。”嶽大膽鄭重地回答道。
“哦?執念這東西這麼難纏?那要怎樣才能將其徹底消除?”笑悠然聽得津津有味。
“沒有任何方法,唯有時間可以將其慢慢淡化,直至消散於天地之間,但時間長短也要視執念輕重深淺而定,輕的幾十上百年便可消弭,重的幾百上千年都有可能,甚至有些特別重的幾千幾萬甚至十幾萬年都無法撼動其絲毫。”嶽大膽唏噓道。
“嶽兄所知甚是淵博啊!”笑悠然聽完點頭稱讚道。
“哪裡像你說的,我這也都是道聽途說,不敢確保真偽,但想來也應該八九不離十。”嶽大膽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哎對了,剛才我聽你說嫂夫人知曉你前世的事情,難道你們生前就是夫妻?”笑悠然忽然好奇地問道。
“啊~?這……這……”嶽大膽頓時有些惶恐,結結巴巴說不上來。
“若是嶽兄有難言之隱便當我沒問,在下並非想探尋你和嫂夫人的隱私,只是些許好奇而已,呵呵,我們繼續去往下一處吧。”笑悠然見他一臉便秘的表情,便知道這其中恐怕有什麼隱秘之事,於是稍做解釋便憨然一笑帶過。
“這……兄弟本就有恩於我夫婦,如今又與我傾心相交,唉……既然你問了,為兄也不必瞞你,我們路上慢慢說。”嶽大膽似乎內心掙扎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選擇如實相告,於是架起陰風捲著笑悠然逐漸遠去。
路上聽其講述得知,嶽大膽生前是遭人汙贓陷害而半路橫死,嶽夫人卻是忍辱負重持家避禍,直至沉冤昭雪撥亂反正,家人後事都安排妥當才壽終正寢。而當嶽夫人來到陰間之時,嶽大膽早已成為陰差脫離了渡陰壽等待投胎轉世者之列。
嶽夫人殿審後被送回陰間原住地生活,可她心中始終念著亡夫,在遍尋不得後多方打探才得知有可能是當了陰差滯留在酆都。於是嶽夫人又跋山涉水歷盡艱難險阻返回酆都尋找,可卻被守衛陰兵查出她陰壽渡滿已得投胎之機卻遲遲未去,於是便要押著她送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