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我們繼續趕路,三個人中最為興奮的就是曼荼羅公主了,一早上又是發現了很多的東西,譬如發現路徑上有軍隊丟失的東西,還有腳印之類的,反正這麼一看,到處都是秘密。
我們到底還是走的比較忙,儘管有馬匹,但曼荼羅公主的小腿受傷嚴重了,並不能上馬,不然一定會殘廢掉。
這樣一來我們的進度就大打折扣,但我們還是沒有放棄,雖然走的慢,但沒有停止,想要和刑天一起回去,已經沒有可能了,我們一邊走,一邊安營紮寨,一邊安營紮寨休息,一邊繼續往前走。
我們走的非常慢,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谷口,這幾天,曼荼羅公主的傷口已經好了許多了,儘管,她很多次強烈要求騎馬,並且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我還是不能讓曼荼羅公主騎馬。
今天,看到曼荼羅公主的確已經好多了,我才點點頭,我們就那樣慢吞吞的走,到了第五天,我們才看到帝京那崔巍的建築物,而刑天呢,第三天的時候,將一切已經準備好了。
將那叫做柔奴的女孩也早已經帶到了將軍府,柔奴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深山老林,現如今,跟隨著一個陌生人,朝著陌生的地方去了,儘管她是比較恐懼的,但對方是刑天,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沒事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這裡就是人比較多,但好人比壞人多很多呢,你放心就好。”刑天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柔奴的手。
從谷口出來以後,柔奴的表情就是這樣的,現在,籠罩上了一重淡淡的隱隱約約的模糊,刑天為了安撫柔奴,手輕輕的攥住了柔奴的手掌,在柔奴的耳邊用最為清淡的聲音,講述帝京的風土人情。
柔奴的世界,本身就很簡單,和爹爹相依為命,從前,眼睛看到的僅僅是花兒,所以,她瞳孔裡面的世界是乾乾淨淨的,是一塵不染的。
但帝京呢,等到馬車進入了帝京以後,帝京的一切都映入眼簾,柔奴看到很多很多的東西,這些對於柔奴來說,都太異彩紛呈了,這些對於柔奴來說,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多的人,更沒有見過這樣異彩紛呈的場景,沒有見到過這樣多奇裝異服,沒有見到過這樣多的建築物,全新的世界給了柔奴全新的世界觀。
柔奴看著,眼看著自己的世界已經和自己漸行漸遠,而一個嶄新的需要面對的世界已經呈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一份期待和憧憬,好像丟在了沃土中的莊稼一樣,一點一點的拔節起來。
柔奴面對全新的世界,有點兒卑怯,儘管柔奴心知肚明,其實,他是愛著自己的,是能照料好自己的,但面對這樣一個全新的世界,柔奴的恐慌還是不可同日而語。
“放心吧,沒事的。”
他一面說,一面溫馨的握住了柔奴的手,柔奴將臻首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是將軍,將軍是做什麼的?”
“將軍就是……”他忽而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就是上陣殺敵的,只要有侵略者,我們的寶刀就不會饒恕這些人,這就是將軍。”
“原來如此。”柔奴一邊說,一邊將刑天的手掌給開啟了,看著刑天手掌裡面縱橫的東西,線條凌亂,有厚重的繭子,看上去很是粗糙,刑天的手是戰爭的手,是將軍的手,也是沾滿了鮮血的手。
“你殺過人?”
“不止一個。”刑天說,其實,怕嚇到柔奴罷了,刑天從十五歲開始上陣,到現在,已經殺人如麻,連刑天自己都已經不能預算了,柔奴點點頭,沒有說話,兩人陷入了沉默中。
“啊,快來,快來看啊,真是一座稀奇古怪的房子啊,大家快來,這房子居然能移動,很是奇怪啊。”人們競相過來看這房子,因為房子是連根拔起的,所以看上去的確很是希奇掛怪。
其實,這房屋並不大,但進入了這裡就顯得大起來,大和小其實也是相對而言的,這裡本身就是通衢廣陌,移動的房子是八匹馬拉著的,但街巷很大,倒是顯得這房子小了。
“是啊,是啊,真是奇怪啊,我活了這麼大,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屋子,真是奇怪啊。”旁邊的一個人一邊說,一邊歡快的鼓掌。
這樣一來,人們都開始朝著這邊看,賣菜的將自己的菜丟在地上就去看稀奇了,人們都感覺奇怪,待看到刑天以後,善良的人們都歡快的鼓掌起來,因為傳聞是,戰神刑天已經和他的軍隊全軍覆沒了。
要沒有刑天,匈奴人會非常瘋狂的對待他們,現在,有了刑天,一切都不同了,刑天是非常厲害的,他們或者不知道當今天子叫什麼,但人人都知道刑天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將軍。
“將軍千歲,將軍千歲啊。”人們立即開始叩拜起來,刑天唯恐他們發現自己,將這裡弄一個水洩不通,向來刑天一個人都不喜歡出門的,這些熱情好客的人,總是會包圍自己,問長問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