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明白,你不能陪伴。”他說,啊,我驚詫的看著酒吞童子,這個傢伙究竟還知道什麼秘密啊。
我立即炸毛就要起身,但他呢,手臂上的力量比剛剛還要大了,我顫慄了一下,為了不然酒吞童子二次受傷,只能艱難的依偎在他的旁邊,而酒吞童子呢,居然是一個一本正經的正人君子。
並沒有其餘的舉動,他的眼睛看著我,面上衍生了一抹淡淡的悽苦,一抹不能言說的傷感,真是一張受傷的面孔,我一個不小心又是傷害了他,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跟蹤我。”我氣鼓鼓的,好像一個充盈起來的皮球一樣,酒吞童子呢,沒有否認,“那個岳飛呢,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能不能說說呢,今晚為什麼岳飛不出來幫幫你呢?”
酒吞童子看著我,那雙風流的瞳眸中,有了洞燭其奸的模樣,我看著那神采,看著那志得意滿的模樣,現在懷疑起來,剛剛傷口的疼痛是不是已經過去了啊。
或者說,傷口的疼痛已經轉移到了他的內心,現如今,我顰眉,努力的看著面前的酒吞童子,他問過了以後,看著我,想必是需要一個標註答案了,我卻不知道究竟說什麼好。
“抱歉,我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酒吞童子斬釘截鐵的模樣,我呼口氣,眼睛看著酒吞童子,過了良久,這才嚶嚀了一句——“那麼,是你想要知道答案的,我告訴你就好,他和我是師徒關係。”
“師徒關係?”口吻好像不怎麼明白的模樣,挑眉,看著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我嘆口氣。“究竟什麼意思啊,你?”
“我懷疑你,你隱瞞真相,他才不是你的徒兒呢,他每一次看你的眼神讓人如此的嫉妒。”他說,我簡直要拍案而起了。“你有完沒完啊,我說了是徒兒就是徒兒,你偏偏又是不相信,你既然一開始就不相信我的答案——”
我冷淡的說道:“那麼你為什麼還要問我呢,既然完全沒有相信的意思,你最好也不要問了,我恨你。”我一邊說,一邊就要走。
“漓之夭,我們東瀛扶桑島妖族和你們中原的不同,我們失血過多會是死的,你知道嗎?我向來沒有傷害過人,這一次我也不會選擇傷害人,你走吧,你走了以後,我一個人在這裡苟延殘喘,不到明天早上我就死了。”
“你……”我看著酒吞童子那張如花似玉的面龐,抽口氣,“你究竟是幾個意思,究竟想要說什麼,你說完就好,莫要吞吞吐吐的,煩死了。”我相信酒吞童子說的,現在倒是不決定立即走開了。
“你陪陪我,我今晚就不會有事情,你明天打聽到我死了,你難過嗎?你後悔嗎?你內疚嗎?你自責嗎?”老天啊,我認識酒吞童子是已經很久了,但從來沒有見識過酒吞童子這樣伶牙俐齒的模樣。
此刻,被酒吞童子問的還沒有到明天的天亮呢,我已經後悔了,我已經難過了,已經內疚了,也已經自責了,真是一個洗腦反面非常強大的人啊,我看到自己走是不仁義的,只能倒在了酒吞童子的面前。
他心滿意足了,才不會死呢。
就那樣看著我,少刻,笑眯眯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但很快的將我的手已經舉起來。
“你也受傷了?”他看到我手掌上的傷口。
“這不是廢話,剛剛拳來腳往的,不受傷有可能嗎?”我蹙眉,將手就要抽回來,但酒吞童子不允許,他動用自己那微弱的靈力,為我癒合傷口。
“喂,你真的不要命了啊,你放開我。”我立即掙扎,好不容易將手掌從酒吞童子的手中抽離了出來,酒吞童子卻不滿了。“為什麼你反應如此的激烈呢,我僅僅是想要幫助你罷了。”
“你泥菩薩過江。”
“是,我自身難保,但我還是會保護你啊。”
“你……你神經病。”我無言以對,只能氣鼓鼓的回嘴,他呢,卻笑了,笑聲很是爽朗,並且對神經病的高帽子已經點頭了。“是,是的,我是神經病,但又能怎麼樣呢?”
“你怎麼還承認這個啊,我被你打敗了,那麼,你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你的目的呢?你的動機呢,究竟都是什麼啊?”我看著酒吞童子,索性將需要問的一切都問了。
“我能有什麼目的,能有什麼動機呢,我僅僅是一個尋常不過的人罷了,我一切都沒有。”我這樣說,眼睛看著面前的他。
“既然如此,你不要我走?”
“你走吧,明天記得過來為我收屍就好。”
“你別說的這麼驚悚的,不就是想要我陪著你,我陪著你就好了,好了。”我躺在了酒吞童子的面前,他親親密密摟著我,不過再也沒有了進一步的舉動,我還唯恐會發生點兒其餘的什麼事情呢,但好在一切已經戛然而止。
“外面的月亮真美麗。”他說,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了指窗欞外面的月亮,外面的月亮今晚是如此的驚心動魄,美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