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傷口很嚴重,現在保不齊鬼母胭脂不會帶著人廝殺回來,意外之災多了去了,我現在丟下我的朋友,我成了什麼人了?我聽到他這樣說,立即保證暫時不會離開他,並且告訴他,他傷口好了以後,我才準備走。
“果真?”他看著我。
“我是個一言為定的人。”我保證,酒吞童子滿意極了,點點頭,我讓他休息去了,唯恐這裡不安全,駕著馬車到了更遠更遠的一個地方,這裡有一個山洞。
根據我對洞穴的觀察,這裡之前應該居住過一隻猛獸,不過從痕跡來看,那猛獸已經離開很多很多年了,這洞穴不很深,也不怎麼潮溼的樣子。
“我帶你到裡面去休息,你看如何?”
“好。”他點點頭,將右臂已經橫亙在了我的肩頭上,我們兩人好不容易才到了這個洞穴之中,這裡安安靜靜的,洞穴裡面有潺潺流水,我們休息了會兒,他也不說話了,就那樣看著頭頂。
頭頂有很多明亮的好像星斗一樣的東西,應該是礦石了,這讓這個洞穴變得熠熠生輝。
“好了,休息吧,我出去找點吃的,可能最近要下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邊說,一邊去了,在酒吞童子的印象中,我大概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那一類弱女子,其實我壓根就不是。
女孩,要看面對什麼人,面對更虛弱的人,就要拿出來自己的大男子主義,就算是缺乏,也要想方設法拿出來。
我去了,外面是樹木,已經是九月份了,這裡的水果很多,有石榴,有荔枝,還有芒果之類的,我很快就滿載而歸了,將這些東西都找過來,放在了地上,還覺得不夠多,這一次我帶著饕餮。
雪球用力的撞擊旁邊的一顆椰子樹,於是椰子一枚一枚的落下來,我忘記提醒我讓雪球撞樹的目的是什麼,所以,眼睜睜看著一枚一枚的椰子砸在了雪球的腦袋上。
跟著,雪球就昏厥過去了,看著雪球這樣,我也不能指望雪球幫我什麼了,將雪球丟在了洞穴中。
“怎麼,死了?”他不知道我們出去遭遇了什麼,看到雪球是這樣回來的,立即問我,我笑一笑,不準備回答,繼續在外面去找食物,一會兒,已經找了很多,這裡的水果真多。
到了九月左右,就是山裡的梅雨季節,是丫頭生前告訴我的,我現在準備好了東西,感覺也是神清氣爽起來。
“吃點兒水果。”我一邊說,一邊將香蕉給了他,他吃起來,好像很心滿意足的樣子。
“不會待很久的,等到一切事情都處理完畢,我們就離開這裡,最主要的,你的傷口只要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呢,我明明想要幫幫你的,漓之夭,但我卻給你添亂了。”他一邊說,一邊嘆口氣,用自責的口吻繼續揭示起來——“抱歉,好像事情也不是這樣,我究竟想要說什麼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了,我想,我不應該耽誤你的時間。”
“所以——”他痛定思痛的說道:“你去吧,我一個人真的能照料自己。”
“你別異想天開了,現在什麼節骨眼,我就能去?我才不要去呢,我定要在你身旁。”我頑固的說。他非常非常感激,振奮人心的說道:“我一定會很快的好起來。”
“是,是,有這雄心壯志比什麼都好。”我一邊說,一邊道:“我去弄點兒水來。”將一個椰子開啟了,一分為二,過去汲水了,他呢,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等著我。
我忽而看到洞穴的石壁上好像有什麼圖畫,又好像覺得,這洞穴陰河過去又是另外一個世界,真是奇怪了,我將水瓢丟開了,朝著對面去了,看到牆壁上用熒光筆描繪出來很多的場景。
有一個無頭的男子舉起來宣花斧和一個什麼人在打鬥,畫面看起來很是暴力,很是血腥,我定定的看著,這畫卷的末端,卻好像讓什麼人給毀滅了似的。
那戰鬥是驚心動魄的,我好像身臨其境一樣,過了很久,才恢復過來,我感覺不寒而慄,這黑暗的洞穴中,好像有什麼不可知的危險,有什麼不可測的秘密一樣。
“不!”我緊張的邁步,離開了。
到了他的面前,大概我的面色不怎麼好,讓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立即追問我究竟看到了什麼,嚇到了自己,我閃爍其詞,說看錯了,其實我心知肚明,剛剛看到的畫面是什麼。
現在,更不好搬運他離開這裡了,我們還能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