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吃吧,我今天去找裴臻了,他那邊忙碌的不像話——”我將青鸞的事情說了,他也是唏噓不已,少刻,抱著孩子去吃東西了,孩子現在已經八個月了,不安分起來,到處亂動,我們將能傷害孩子的尖銳東西一一都放在了後倉中。
這裡是孩子的伊甸園,雪球又是那樣會和孩子玩兒,我就到了溫非鈺的旁邊喝酒,今天啊,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
“假如有一天,我果真喜歡上了別的女孩,你呢,會怎麼樣呢?”溫非鈺莫名其妙忽然來了這樣一句,我手中的酒樽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溫非鈺看到這裡,狼狽的解釋起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隨口一說。”
“我會……我會將你碎屍萬段啊,不然怎麼樣呢?然後啊,我自己就選擇死亡,這才是我應該做的。”我說。溫非鈺激動了,幾乎要站起身,隔著這樣的距離,我都看到溫非鈺太陽穴的青筋在劇烈非的跳動。
“你……”
“哈,我也就隨口一說,你不會的,難道不是?”
“是,我永遠不會。”溫非鈺點頭,我們兩人都鬆了口氣,今晚魚水之歡是在所難免了溫非鈺愛我非常。到了第二天,還是一樣的忙碌,溫非鈺準備好了飯菜以後,就離開了。
我沒有任何事情,只能在城中去消磨時光,一來希望能想辦法到鬼族去,這二來也希望在帝京有個事情做,不然太沉悶了。到了帝京,我卻好像無頭蒼蠅一樣,一邊走一邊看。
“批命,批命,起課咯。”一個人聲嘶力竭的在吼叫,我回眸,看到了純陽,他一瘸一拐的模樣,我們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這片刻,他握著酒葫蘆正要潤嗓呢,卻看到了我。
我也渴了,不等他喝酒呢,將他的玉液瓊漿已經搶過來,先喝了一口,“你……為何還在這裡呢?我已經多次告訴你,要你早早的離開這裡,不然到最後會死裡逃生的。”
“我多少次出生入死啊,怕這個?”我一邊說,一邊將酒葫蘆搖晃了一下。“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味道真好。”
“不過是無根水罷了。”他又道:“姑娘,去吧,這裡不可久留。”
“但是你沒有走,提籃也沒有走,孔雀沒有走,溫非鈺沒有走,連裴臻都沒有走的意思,我啊,選擇和他們共存亡就好了。”我說,眨巴眼睛看著純陽,老乞丐咧開嘴唇笑了。
“你會後悔的,很快。”他一邊說,一邊繼續朝著前面去了,我想要追上前去問兩句,料這傢伙會賣關子,與其如此,莫若守株待兔的好,我等著,等了許久許久,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他是何方神聖啊,又是什麼意思呢,姑娘?”丫頭問我。
“呂洞賓。”我說。
“啊,原來他就是純陽真人?”丫頭恨不能追上前去,好生打量一下。“這樣才不驚人貌不出眾,居然是風流倜儻的他?果真神仙都是遊戲人間了。”
“可不是嘛,他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白了,要我們早早的離開。”
“老天爺果真已經將這裡放棄了嗎?”丫頭惆悵的抬眸,看著天空,我卻一笑。“你也不用揣摩天的意思,天意無常,不然怎麼會一會兒下雨,一會兒天晴呢?”我笑,丫頭跟著也是笑了。
“姑娘不會離開的,對嗎?”丫頭認真的問我,我點頭。“我是人族的一份子,和人族共存亡。”
“是。”丫頭笑了。
“要是我先死了呢?您會傷心嗎?”今天究竟是什麼黃道吉日啊,還是我忘記看《玉匣記》就要出門了,溫非鈺胡言亂語就罷了,連丫頭都這樣,我摸一摸丫頭的面頰,發現體溫是如此的正常,不免懷疑起來,究竟丫頭是什麼意思。
“你發燒了?”
“沒有啊。”丫頭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迫問一般的——“您還沒有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