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哪裡還有一門心思做這個啊,外賣弄同時閃身已經到了屋子,屋子裡面,孩子驚叫起來,啼哭的聲音很高,不一會兒兩外面的饕餮都來了。
“沒事,沒事的,你去休息,沒事。”我看著饕餮,饕餮一臉懵逼的離開了,我輕輕的將孩子放在了臂彎中,搖曳起來,孩子受驚了,但奇怪的是,這屋子裡面是全封閉的,能有什麼呢?
溫非鈺不放心,監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我覺得很有必要一寸一寸都看一看,畢竟,這是別人的雕龍舫,罈罈罐罐裡面有什麼靈也說不定呢,但這屋子是整個雕龍舫中最為普通的一個。
這屋子中間,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一切的一切都是稀鬆平常的,我因為觀察到了周邊一無所有,這才放心了。
奇怪的是,這個一覽無餘的屋子裡面,是什麼東西驚駭到孩子呢,以至於孩子嚇得眼睛都不敢閉上了。
“好了,好了,沒事,真的沒事。”
我安慰孩子,輕輕的搖晃一下,畢竟是夜色中,孩子畢竟隨意朦朧,少頃,已經閉上了那倦怠的眼睛。看到孩子再次入睡了,我給了溫非鈺一個眼神的暗示,溫非鈺點點頭,朝著外面去了。
悄然無聲,簡直好像一隻老貓似的,我將孩子放在了搖籃中,打呵欠也離開了這個屋子,不放心,還做了一重結界。
“還來嗎?”我現在的情緒已經一點兒都沒有了,反觀一下溫非鈺,他也是如此,所以我們都苦笑了,只是溫情脈脈的擁抱了一下,彼此之間沒有其餘的話,可就在我們要休息的時間,孩子哭的比剛剛還要撕心裂肺了。
那哭聲,分明是驚嚇到了才有的,我跟著邁入了這個屋子,屋子裡面的空氣好像都緊張了。
“奇怪了,為什麼還在哭?”溫非鈺掃視了一圈周邊,我已經抱住了孩子,警惕的看著周邊,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沒有啊,真是奇哉怪也了。
但一切的奇怪都僅僅是奇怪而已。
“我試試。”溫非鈺一邊說,一邊就勢躺在了孩子嬰兒床的位置,閉上了眼睛,但剛剛好閉上眼睛,溫非鈺就驚跳起來,著實將我嚇了一跳,究竟這裡有什麼啊,這裡難道曾經是尸解的兇案現場不成。
“有髒東西。”他說,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去了。
因為這是一個雕龍舫,雕龍舫中的門,不會設計的好像尋常的門,橫平豎直朝著兩邊開啟的,而僅僅是移動到兩邊去的,門上糊著一重白色的宣旨,宣旨需要定期更換,不然很容易給海風吹碎裂。
此刻,沒有海風,但我卻發現了,這些殘破的宣比之前碎裂的還要嚴重一點,我將孩子抱著,片刻都不敢讓孩子離開我的懷抱,我思量著究竟溫非鈺會做什麼,跟著,溫非鈺就到了門扉旁邊。
輕輕的叩擊了一下,口中唸誦了一段我之前沒有聽到過的心咒,我目不斜視的看著,宣旨裱糊的門扉上,很快在破裂的地方就有了一些圓溜溜的眼睛,這些眼睛是充血的眼睛。
眼白比眼黑要多很多,看上去要多麼稀奇古怪就有多麼稀奇古怪,這屋子裡面有一隻眼睛也就罷了,但偏偏有很多,每一個碎裂的缺口,就是一個恐懼的眼睛,眼睛明顯是人的眼睛。
光這個木門上就有十多雙呢。
我膽戰心驚起來,我屏息凝神看著眼睛,而輕輕的捂住了孩子的眼睛,這眼睛的確讓人不寒而慄。
我儘管見過很多恐懼的場面,按理說無論怎麼樣畢竟也應該處之泰然了,但並不會那樣,好像恐懼是會跟著閱歷的增加而膨脹起來似的,眼睛,全部都是眼睛,冷冷的眼睛。
“你們是……”溫非鈺看著眼睛,眼睛中的一個已經開口了。“我們是目目連。”
“什麼連?”我沒有聽清楚,立即迫問一句,疑惑死了,究竟這是什麼怪物啊,為什麼之前完全沒有見過呢?
“我們是目目連。”
“目目連?”溫非鈺細細的咀嚼這幾個字,良久還不能意會,這眼睛已經開口了。“我們來自於東瀛,是東渡過來的,你們使用木門,推動一萬次木門,破碎的地方就會產生一個目目連,經年累月下來沒有人更換紙張,目目連就多了。”
“啊,真是……”我汗顏,現如今的人世間果真是不同了,各種妖怪都來了,什麼自在如意,什麼目目連,雖然不會傷害人,但讓人恐慌,我看著雪球一樣的眼睛,問道:“你們究竟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