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幫助他們很多,他銘感五內,一切盡在不言中。佛陀這算是發落了摩柯迦葉,也是避重就輕,都說菩薩心腸,看來果真如是了。
“溫非鈺,你幾次三番打上本尊的三十三天,這著實是不應該的,姑且念在你試練,本尊既往不咎,一切已經功德圓滿,將你的法器給本尊。”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溫非鈺。
溫非鈺心跳如同擂鼓,心道,法器如何是能拿走的,只要拿走了法器,他不是等同於坐以待斃了嗎?思及此,他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降魔杵,但儼然是無用功了,那法器好像聽命於佛陀似的。
已經脫離了溫非鈺的手掌,朝著空中去了,此刻,包括溫非鈺得到的定海神針,都飄飄蕩蕩的在澹盪的春風中,隨著遠處去了,驀地,落在了佛陀面前的桌上。
他淡淡的笑了,笑的那樣輕盈,那樣柔和,好像春花在這麼一剎那之間已經怒放在了枝頭,好像一個微笑就能迎接來萬紫千紅的春天。他抿唇淡然笑過以後,對著那法器就開始摩挲起來。
跟著,口中振振有詞的唸誦什麼心咒,眾人忽而眼前一亮,再看時,那定海神針魚降魔杵已經合二為一,耀目的精光閃爍完畢,又是輕盈的飛到了溫非鈺的面前。
溫非鈺一把握住了,低頭不語。
“本尊已經將降魔杵魚定海神針合二為一了,日後,你用起來也得心應手一些,你和漓之夭在這一次的試練中,的確沒有讓本尊魚開天鼻祖失望,你們做的一切都是推己及人,從來不自私自利,甚好,甚好啊。”
難得,這個刻薄的傢伙會讚美人。溫非鈺卻面色凝重,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的腳尖。
跟著,佛陀看向了檮杌。“你和小七公主的事情,當年鬧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現如今,你從惡魔變成了一個富家子弟,這中間也拖賴溫非鈺和漓之夭,你應該多多感謝他們才是。”
“是。”檮杌的千言萬語都展現在行動中了,他是那種拙於言辭的人,怎麼可能面對溫非鈺,將那些披肝瀝膽的話一一都說出來呢?
人是感情動物,有的人擅長表述自己的思想情感,但有的人呢,將一切的真情實感都藏在行為中,他是後者,所以,感激的話簡直一個字都不能說出來。
“我……”
“不用說了,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溫非鈺笑眯眯的看向了面前的他,他搔搔頭皮,嘴角浮現了一個被理解以後寬容的笑容。
佛陀又是看著蛟龍,說道:“你本應該趁亂擄掠人的精魂,以得到自我提升,機會簡直唾手可得,但你卻沒有自甘墮落,你幫助了他們,解除了危機,這算是立了頭功。”
“本尊讓你從今以後,做了真龍就好。”他一邊說,一邊揮舞長袖,一抹灼灼其華的光芒,已經綻放在了他的手掌中,跟著,這一片柔和優美的光芒,就那樣輕盈的籠罩在了蛟龍的身上。
這個結果,是蛟龍夢寐以求的,但卻沒有想到,在危機四伏的氛圍中,佛陀會忽然有這樣的決定,他簡直懷疑自己在異想天開,在做夢。立即伸手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但犀利的痛感很快就進入了腦袋,所以他明白了。
事情並非如此。
那一抹輝光消失以後,蛟龍已經有了觸角,“以後,你在布雨司就好,興風作浪是要不得的,行雲布雨卻是每一隻龍都應該做的事情,你……意下如何?”佛陀好像很尊重每一個人的意見。
每一次,總要不厭其煩的問對方的感受,現在蛟龍簡直感激涕零,已經坐井觀天三千年了,他終於有了機會功德圓滿,這裡面經歷的千辛萬苦和犧牲取捨,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他的心情是無比的複雜,現如今,感激的淚水已經蓄滿了眼眶,除了磕頭,沒有第二個動作。
“嗯。”佛陀點點頭,目光瞬息就落在了古靈精怪的精衛臉上。“精衛,你簡直知法犯法,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是靈山,凌霄寶殿。”事不關己的回答,好像完全不以為意似的,佛點點頭。“你既然知道這裡是凌霄寶殿,為什麼還要帶著你的朋友在這裡胡鬧呢?這裡是*殊勝的地方,你的父親沒有告訴過你嗎?”
“我的父親是說過,但……”精衛霎時沒有了強辯的話,漲紅了臉,不過她思考的多塊啊,那烏溜溜的杏核眼骨碌碌的轉動了一下,一句氣死人的話已經衝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