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鼻樑骨都要貼在一起了,但祭司呢,卻毫無招架之力。
“看著孤的眼睛,回答孤的問題。”他還是那樣命令式的口吻,居高臨下,不可一世,冷漠而又孤傲。祭司感覺一股寒意已經侵入了骨髓,以至於讓他此刻很快就瑟瑟發抖起來。
不,不能,現在立即需要放手一搏,不然自己很有可能就會給弄死了。
他思及此,立即進攻,手中聚合靈力,孤注一擲的砸在了鬼王冥刑的胸口上,“啊,好疼……”鬼王冥刑如此說,但面上哪裡有“好疼”的意思,分明是享受的神色,看到這裡,鬼王冥刑笑了。
“那麼,是不回答了啊?”鬼王冥刑迫問,眼看就要還擊了,太監想,他是絕對沒有可能與之對抗的,遂立即跪地求饒起來——“啊,屬下的錯,屬下罪該萬死,但謀害您的事情,屬下是並不敢的,屬下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這事情幕後黑手是誰呢,是太監啊,他慫恿我去我的。”
“哦,是嗎,那麼,此事和你沒有關係了?”鬼王冥刑冷厲的瞳孔皺縮了一下,看向了面前的人,跪在地上的人呢,已經瑟瑟發抖連連後退起來,但鬼王冥刑呢,一個耳光已經落在了他的面上。
他簡直連躲避都沒有,也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到鬼王冥刑行動,現在的鬼王冥刑,比之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呢。
“誰說……誰說不是呢?我……我也是受害者啊,冤有頭債有主,您……您有什麼,還請您……您去報復她們啊,我……”他哆哆嗦嗦的,還要說什麼呢,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已經落在了面頰上。
“啪”的一聲,熱辣辣的,滾燙的血液燃燒在了面頰上,面頰吃痛,接著相對的一張臉上,又是有了另外一聲耳光的聲音,嗡鳴聲不絕如縷,跟著就倒在了地面上,他是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不狡辯,用低姿態來面對面前的人,鬼王冥刑滿意了,“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回來了,孤問你什麼你說就是,孤不會傷害你。”
“果真?”
“啪”的一聲耳光,就是回答,他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黯然的看著鬼王冥刑,鬼王冥刑冷笑,面上多了一張面具,面具是黑色的,上面有白色的圖騰。
圖騰是地獄之花。“現在我就不以真面目示人了,記住這個,現在,地上地下都是你的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他冷冷的說。
“是……是……是什麼呢?”地上地下?這些東西可是別人枉費了千辛萬苦都不能得到的,但他呢,居然這樣快就得到了,他不知道應該憂患還是應該歡樂,就那樣用短暫的恐懼眼神看著黑暗中那鐵塔一樣的人。
“孤的目的是復仇。”他說,蒼涼的嘆息,“孤這一次是一個人來的,你難道沒有看到嗎?”這樣表達,他似乎一切都明白了,膽戰心驚的模樣。“也就是說……”其餘的的確是意料之外的了,不說也罷了。
“此事不說也罷。”他點頭,看著面前的人。
“是。”祭司乖覺的點頭。
“孤這是以怨報德了,不過你還有孤利用的價值,孤不會傷害你,你也好自為之,莫要想著傷害孤就好。”他那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了他的影子上,祭司沒有任何辦法能傷害他。
他已經心知肚明。
“孤要你做的事情也並不難,你按照孤的一切安排去做就好,現在孤暫時不要你去做其餘的事情,孤問你,玄十天呢,還活著嗎?”事隔經年,他已經不能料想玄十天的前途了。
“是,他是個好命之人,已經被食屍鬼咬傷了,但萎靡不振了會兒,還是好了。”這是奇特的。
“哈,只要玄十天還活著就好。”鬼王冥刑冷笑。“我就要復仇,那麼,溫非鈺籲漓之夭呢,還有溫音繞公主呢?”
“溫非鈺從地獄離開以後,就消失不見了,至於漓之夭也是消失了,沒有回來。”這個回答,鬼王冥刑是滿意的,離開那個異世界之前,就已經看到了漓之夭與溫非鈺,可見,面前的傢伙並沒有欺瞞自己什麼。
其實,這何嘗不是利用的關係呢?祭司知道,自己已經淪為傀儡,但現在想要消滅面前的鬼王冥刑,他的力量是遙遙不可及的,他需要經年累月的觀察,每個強大的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再沒有細緻觀察到這些的時候,他是不會立即行動的,接著,他開始想其餘的事情。現在,順從他的命令就好。
他是如此的強大,有朝一日真正與這群人狹路相逢,必然是大打出手,那麼到了未來,昨收漁人之利的其實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