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外面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厲害啊,他們已經這樣團團的包圍住了外面,不要說走出去兩個大活人,就是兩隻蒼蠅,也不可能是漏網之魚的。
法網恢恢啊,但是奇怪的是,屋子裡面果真已經不存在他們了,人們握住了自己的兵器,到處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那麼,究竟他們在哪裡呢?
“出來,鬼王冥刑,尊者,你們要是出來,免你們一死,不要藏著了,簡直藏頭露尾,你果真以為我就沒有看到你們不成,真是豈有此理啊。”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皺眉,表示自己對於他們的行動已經瞭如指掌。
但是尊者呢,僅僅是冷笑,不說一句話,現在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換了一種方式罷了,現在,他們盤踞在天花板上,在藻井上,他們兩個人都在。
他們能感覺到頭頂下移動的人影,能感覺到他們的紛亂與緊張,對於他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瞭如指掌,但是說來,想要掌控他們的一舉一動卻是比較迷惑的了,幾個人的目光同時到處看。
但是並沒有,只能站在了他們剛剛盤膝趺坐的地方,祭司皺眉,看著來來往往之人,等到人們都灰頭土臉的灰心喪氣的回來,祭司這才冷然問一句——“難道果真就不翼而飛了不成?”
鬼王冥刑與尊者都在他們的頭頂,鬼王冥刑感覺到那種源源不斷的靈力朝著自己的掌心逐漸的儲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慢吞吞的跟著薈萃起來,那種感覺,讓鬼王冥刑不能來者不拒。
反觀旁邊的尊者,尊者的身體已經半透明,鬼王冥刑是知道的,一旦尊者的身體徹底的消失了,尊者也就灰飛煙滅了,尊者是有驕傲有自尊的人,怎麼可能讓人那樣*呢?
他是想要借用鬼王冥刑的手,讓鬼王冥刑將面前的反叛者給一網打盡呢,雖然到了最後,那勝利的局面,是尊者自己不能親眼目對的,但是能看到鬼王冥刑出手,一切不都相安無事嗎?
鬼王冥刑是這樣想的,最後的靈力好像百米衝刺一樣,又好象是什麼鋒利的匕首,已經源源不斷的過來,侵入到了鬼王冥刑的四肢百骸中,不很久,鬼王冥刑感覺,那衝擊波已經讓自己坐不穩了。
遂嘴角也是有了血液,完蛋了,尊者的靈力原是鬼王冥刑所不能全部都涵容的,現在,那種帶著衝擊波的靈力實在是過分的厲害了,鬼王冥刑的口中鮮血已經滴出來,儘管,他明白這會暴露他們的,但是現在,鬼王冥刑已經沒有辦法阻擋自己。
對方的眼睛,跟著也是睜開了,那半透明的眼珠與之前一樣黑多白少,看起來恐懼而冷峻,對於這情況,顯然是他自己都意料之外的,他將自己的手掌已經縮回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
又是看著鬼王冥刑的手掌,對於這局面,是尊者意料之外的,他想,無論如何他們身體中的一切靈力都會相互和諧的融化在一起,都會融洽的完成一個潛移默化的流程。
到了時候,他和鬼王冥刑就能合二為一,雖然他的確讓鬼王冥刑給吞噬了,但是畢竟,鬼王冥刑能代替自己將這些叛亂給平定了啊,能看到局面開啟,能看到勝利,那是好的。
即便是看不到,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是,事情完全不是自己預料的那樣,他的眼睛瞪圓了,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兩個人的手掌,銜接處,有微微的冷風帶著一種黑色的霧氣在迷漫。
而眼下,祭司還端然站著,在和眾人猜測他們的舉動。“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究竟他們去了哪裡呢?”祭司狂怒,簡直是捶胸頓足,這僅僅是眨眼的時間啊,僅僅是彈指一揮間啊。
但是,但是他們就消失了,這兩個人究竟去了哪裡。
不對,他們一定還在這麼一個斗室中的,但是在哪裡呢,他完全不能掌握。就那樣暴跳如雷的看著眾人,眾人地毯式的搜尋,這屋子並不很大,幾個人已經將前面的一切都找遍了,可惜沒有找到。
過了很久,還是一無所獲,他們在原地開始商量對策起來,祭司面上有了不予之色,這兩個人都是非常厲害的危險分子,要不能將他們揪出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將他們斬盡殺絕,將他們明正典刑。
以後,他們捲土重來了怎麼辦呢?自己這未來的帝王想必也是不能做安穩的,此際,他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展開渺遠的思考,冥想了很久很久,還是覺得,非要將他們找出來才能繼位。
於是,指了指旁邊的人,“這裡即便是不在,也是要將這兩隻漏網之魚給找到的,吩咐兄弟們,到處都去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看到了他們萬萬不要驚動了,只是聯絡大家就好,去吧。”
“是。”旁邊的人也是無計可施,現在只能用這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辦法了,一行人很快已經朝著門口去了,不很久,屋子裡面已空蕩蕩的,只是留下來幾個為數不多的首腦人物。
在這麼一個時刻,他們即便是多麼覬覦鬼族的地位,也是並不敢貿然就做出來什麼出格的舉動,幾個人面面相覷了會兒,祭司在原地踱來踱去,面上陰雲密佈,看起來,簡直不知道究竟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