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議,鬼王冥邢看著尊者,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而尊者呢,已經將光芒給收了回來,並且將氣息也是收斂了。
“你好像已經知道了?”他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下,您的身體已經成了這模樣,勸您還是不要這樣了,該動手的是我們啊。”大祭司說,眾人完全是雲裡霧裡,不知道為什麼大祭司會這樣挑釁。
難道果真就不怕死不成,還是……眾人屏息凝神看著大祭司,大祭司已經款步到了他的旁邊,距離很近很近,但是尊者剛剛還怒髮衝冠,現在進攻無疑是最好的機會,但是他呢,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只是端然坐著,那雙眼睛只是用力的看著面前的來人。“千算萬算畢竟人算不如天算,你敗了,這殘局到了最後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孤是敗了,但是你這等小人,身居高位,你以為果真可以讓鬼族河清海晏不成,你很快就會後悔的,我們實木一道就是。”他說的很是認真,其實,旁邊的大祭司聽得也是很認真。
“你以為,這樣就能要我知難而退不成,你錯了,你錯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今天,他的心情真好,要取而代之了,哪裡還能那樣鬱悶呢?他的鬱鬱寡歡已經一掃而空,已經好幾百年了,他都是鬱郁久居人下的。
現在,忽然有了那鹹魚大翻身的機會,那種春風得意的感覺,不是個中人簡直不能理會。
“你可以動手了,孤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即便是這裡沒有了孤,到了外面,他們也是立即會將你碎屍萬段的。”他陳述的口吻很平常,簡直與閒話家常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將意思已經急轉直下。“你要現在放下屠刀,尚且還來得及,到了最後,孤可是不會饒恕你的,孤會用最殘忍的方式,將你來一個碎屍萬段,要你永世不得超生,挫骨揚灰,要你徹底的灰飛煙滅。”
他狂怒的說,手掌猛烈的揮舞了一下,地面上的煙塵已經跟著四散起來,輾轉的冷風幾乎旋轉到了他的腳邊,大祭司只是深沉的笑著,面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你不會捨棄了一切對付我一個人的,你這種人很是會算賬,這種得不償失的買賣,你卻是完全不會做的,要不然,我如何就敢站在你的面前呢?”他說,揚眉笑吟吟的看著面前的人。
“你……”
“孤倒是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麼,莫要後悔不及的時候才明白,那就果真為時已晚了。”他冷冷的強調一句,“孤能活到今時今日,你果真以為孤會一觸即潰不成,孤要那樣不堪一擊,早已經粉身碎骨了多次。”
“所以你想要告訴我什麼呢?”大祭司揚眉,得意洋洋的看著階下囚一般的人,尊者只是冷笑,卻默然已經給了鬼王冥邢一個眼神,一開始鬼王冥邢並不了悟,不過頃刻之間鬼王冥邢已經心神一凜。
剛剛那帶著殺機的眼神背後,好像在提醒自己什麼,他經過短暫的思考以後,也是明白了,立即神閒氣定起來,是的,是的,這不失為一個正確的行事方針。
兩個人的眼神相互之間交流了一下,雖然都一言不發,但是很多情愫已經透過眼角眉梢給傳遞了過去。
大太監看到時機已經成熟,也是有了群起而攻之的心,不過目下因為師出無名也是比較苦惱的,跟著也是疾步到了這大祭司的面前。
“剛剛你忽然成了這模樣,別人或者不知道,我卻是一清二楚的,諸位,還請進來,讓我告訴諸位原委,諸位也好洗耳恭聽啊。”大祭司自詡自己對於外界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
不是現下就要推翻鬼王冥邢以及尊者的封建王權,所以,需要的是一個契機,更加需要的是將他們的優劣點立即拿出來,做一個等量齊觀的比較,也好讓人們徹底的明白過來。
外面的人也有進來的,也有站在原地不動的,有那怕遭遇到池魚之殃的,只是老遠的看著,其餘的幾個人愣頭青一般,已跟隨大祭司到了旁邊,剛剛那個太監已經進來了,給三個人都點頭哈腰以後,這才站在了中央。
諸位已經知道,這太監才是事情的關鍵呢,之所以大祭司與大太監忽然一反常態,這裡面也是有什麼貓膩的,等閒,一般人是不敢這樣對著尊者與鬼王冥邢挑釁的。
一個尊者,已經風雨雞鳴了,加上一個虎視眈眈的鬼王冥邢,簡直是強強聯合,這種局面,是一般人不能對付的,但是目下呢,他們已經完全不懼怕了,至少能說明一件事情,這裡面有很多狀況,是很多人不知道的貓膩。
現在,鬼族的全體,已經近悅遠來,想要看看,究竟這裡還能四分五裂到一個什麼情況,對於鬼王冥邢與尊者,他們本能已經多了一抹排斥,所以並沒有什麼幫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