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孤將外衫脫掉。”他說,閒適的笑著,簡直不知今夕何夕啊,鬼王冥刑的手僵硬了一下,腦子裡面已經一片空白,對於現在的情況,鬼王冥刑不能做出來其餘的分析。
只能按部就班的,忐忑不安的握住了衣裳,跟著拉扯了一下,將那衣裳已經脫掉了,那白玉一樣的後背好像起伏不定的山巒似的,而他後背的肩胛骨與蝶翅骨,看起來犀利的很。
那種晶瑩剔透的美感,是不能用言語形容的。他看著那白玉,尊者呢,看到鬼王冥刑驀地消失了動作,不滿的回眸,眼神中多了一抹常見的狠戾之色,“究竟還愣著做什麼呢,莫非視而不見不成,還是……”
“你定要挑戰孤的忍耐力與底線呢?”他一邊說,一邊已經用絕對不可能的方式乍然回眸,警告的目光灼灼冷厲的看著鬼王冥刑,鬼王冥刑無言以對,只能握住了酒杯,這條蛇一樣的人體才恢復了原型。
鬼王冥刑按照他的意思,將和小巧玲瓏的杯子已經斟滿了,這才自斟自飲起來,儘管,他是噁心的,是抗拒的,但是事已至此,自己的想法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現在,孤給你嘗一嘗,櫻桃杯,你看如何?”卻又是作怪了,為什麼他總能有那樣層出不群的東西,讓鬼王冥刑應接不暇呢,什麼叫做櫻桃杯,櫻桃那樣小巧,也是能做杯子的嗎?
他震驚於尊者的安排,但是尊者呢,已經抿唇一笑,喝了一口酒水,鬼王冥刑這才明白,所謂的櫻桃不是理性的實物,而是櫻桃小口之櫻桃啊,鬼王冥刑忍辱負重,終於,那一杯經過櫻桃杯的酒水也是一飲而盡了。
那麼,事情大概也是已經結束了,對嗎?一切的苦役都已經接近了尾聲,鬼王冥刑準備離開,但是他呢,已經纏綿的一笑。
“你走吧。”好像知道了鬼王冥刑在想什麼似的,索性不經鬼王冥刑提出,尊者已經先聲奪人,鬼王冥刑實在是想不到的,他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和很可能是另外一個深不可測的陷阱。
不過為了離開這裡,他想要嘗試嘗試。已經一步朝著門口去了,卻哪裡知道,門口有什麼移動的聲音,鬼王冥刑透過紅羅帳已經看清楚了,橫亙在面前的,乃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黑龍。
那黑龍分明在威脅他,他只能膽戰心驚的回身,繼續到了他的旁邊,而尊者呢,在鬼王冥刑離開的那麼一剎那,僅僅是握住了自己的髮絲在玩,看到鬼王冥刑回來,尊者瞪圓了眼睛,訝然道:“你為什麼又是回來了,做什麼不好,做前度劉郎。”
“抱歉。”鬼王冥刑道歉。
“這又是什麼意思呢,你這樣也算是什麼負荊請罪,有你道歉的時間,何不過來讓孤滿意滿意呢。”尊者一邊說,一邊看著鬼王冥刑,已經多少年了,鬼王冥刑總高高在上。
但是現在呢,每一天幾乎都忍受那種折磨,那豢養的黑龍簡直無處不在,而面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又是那樣的無懈可擊,現在,他多麼想要反抗反抗,奈何,這裡的一切,都是自己不能打破的僵局。
局面一再的急轉直下,時間徹徹底底的凝固了,鬼王冥刑只能進入了被窩,他顯得冷冰冰的,而他呢,卻好像冰消雪融的春水一樣,又好像剛剛從盤絲洞中出來的靈蛇,讓人慾罷不能。
別人,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也有那一班大膽妄為之人,居然還敢上行下效,也是成雙成對起來,除此之外,有一行人,只能對一切都視而不見。
這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在人間,月亮已經西斜了,但是在這裡,一切都沉寂在犬牙交錯的黑色中,黑色是這裡的主色調,還有迷濛的灰色以及蒼白色,這三種顏色,是這裡揮之不去的。
人世間,北斗闌干南斗斜,蟲聲新透綠窗紗,這是初夏的夜晚,雖然時令已經立夏,不過,周邊還是老樣子,太陽的溫度不能讓這裡的一切都冰消雪融。
靈力簡直好像與太陽在做對峙一樣,今時今日,溫音繞公主閒來無事,握著油紙傘,帶著姐妹花,三人一行已經扶搖直上,到了九千里的高空,從這裡俯瞰下去,能看到阡陌交通,但是已經少了雞犬相聞的和樂。
低眸能看到很多建築物,但是這些建築物無論是金碧輝煌,還是蓽門圭竇,無一例外的都籠罩在一重冰雪當中,溫音繞公主雖然不是人族,不過看到這裡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不免就唉聲嘆息起來。
“妖是沒有七情六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