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冥刑勢在必得,已經哈哈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漓之夭,你現在知道了,其實溫非鈺一直以來都戴著假面,他與本王如出一轍,想要的僅僅是一顆呼風喚雨無所不為的心臟罷了,有了這顆心,你說我們還需要什麼呢?”
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夢,一個一觸即碎的夢,今時今日,那綺夢終於還是破碎了,我的心跟著也是一寸一寸的碎裂了,我脫離了愛,等於也沒有了信仰,對未來還有什麼憧憬呢?
我看到溫非鈺那樣決然的離開,早已經生無可戀。
“漓之夭,你看到了,現在你終於明白了,你遇人不淑,他與本王一樣貪婪,不過他呢,慣會假仁假義,世界上不怕的是當頭對面的真小人,怕的就是偽君子啊,漓之夭,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對嗎?”鬼王冥刑一邊說,一邊蒼涼的笑著。
“殺了我,好嗎,我求你殺了我。”我現在為求速死,我最愛的人那樣冷漠的轉身離開,那樣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我,我還那樣對他愛的如痴如醉呢。
我為何會這樣傻呢?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為何要殺了你,本王要是果真殺了你,這顆心究竟能用來做什麼就不知道了,本王永遠不會的,現在本王要帶你離開這裡。”鬼王冥刑一邊說,一邊伸手,將玄十天腳下的蓮花已經打碎了。
“你,你又要濫殺無辜了嗎?你說過會放過十天哥哥的。”
“鬼族的話,你千萬不要相信,因為我們可不是說一不二的真君子。”鬼王冥刑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已經踩著迷津中的紅蓮朝著對岸去了,他的速度很快,好像對於這一片水域已經十分清楚似的。
但是絕非如此。
伸手,玄十天快要落地,溫非鈺終於還是過來了,攬住了玄十天,不知道給玄十天說了什麼,然後伸手,將迷津中的降魔杵已經拿出來,給了玄十天。
不多久,鬼族也是蜂擁而至,有那不怕死的已經開始和玄十天決鬥起來,我看到身後,溫非鈺那朦朦朧朧的剪影已將逐步的逼近我,我儘管肝腸寸斷,不過在看向溫非鈺的剎那,還是淚凝於睫。
我喜歡上了一個這樣容易就背叛我的人!
“鬼王冥刑,苦海無邊,你如何還不回頭呢?”溫非鈺的聲音,緊隨而至的是溫非鈺的人影,鬼王冥刑看到這裡,不過是冷笑一聲。“你看吧,他現在就要給你道歉了,無非是想要你的那顆心罷了。”
“我不相信。”
“本王放了你,如何?”鬼王冥刑會如此,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不過我覺得鬼王冥刑說的是真的,鬼王冥刑呢,手中的命脈已經收回,我一個踉蹌,幾乎跌落在了旁邊的迷津中,說時遲,那時快,溫非鈺已經後發先至,溫暖的手掌,保住了我的腰肢。
“抱歉,剛剛我不得不如此。”溫非鈺說。
而鬼王冥刑呢,並沒有離開,在前面一株燃燒的紅蓮上屏息凝神的看著我,我木然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神色,訥訥的問道:“你真的和我在一起要的是這顆心嗎?要是你要,我的就是你的,即便是犧牲自己,我都會將這顆心給你的,你……”
“你讓我如此失望啊,溫非鈺。”
“不,他花言巧語而已,我想要你的心,你知道的,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鬼王冥刑向來妖言惑眾,你知道的。”溫非鈺說,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冰冷,而我感覺到溫非鈺的手掌中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暖意。
那種溫暖,好像馨香的軟玉一樣,給人一種不能言說的奇妙,我真是奇怪,在這種情境下,溫非鈺居然還是不動如山。
“溫非鈺,孩子好好的,他想念自己的爸爸了,無論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怎麼樣的,這孩子是你的,你必須要對孩子好,好嗎?”
“我知道。”
“好。”我說,一邊說,一邊笑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愛我還是愛我這顆心呢?你回答我,我需要真的答案,這麼久你都不回來,我想,必然是有根源的,對嗎?”我急迫的想要窺探溫非鈺的內心。
“我喜歡你,我愛你啊,鬼王冥刑真是妖言惑眾,你為何就偏聽偏信了呢?”是啊,我為何就偏聽偏信了呢,因為溫非鈺種種離經叛道的行為,這些一一和鬼王冥刑說的接榫,讓我不由得就對溫非鈺失望起來。
“你拋棄了玄十天,剛剛。”我說,看著他,期望看到他不用自私的藉口來敷衍了事,但是溫非鈺呢,已經用力的保住了我,“抱歉,漓之夭,現在他需要殿後,他有那樣的能力,況且我們的敵人從來不是蝦兵蟹將,而是眼前的鬼王冥刑啊。”
“溫非鈺,你變了。”我說完,冷笑一聲,已經伸手,將自己所有的靈力已經聚集在了手掌中,用意志力決定抹去溫非鈺的記憶,溫非鈺並非是百毒不侵,我手掌起落,他已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