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之夭,你如何又是胡言亂語起來!?”他說,一邊說,一邊保住了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肩膀顫慄了一下,一股微微的暖意,已經逐漸的攀升起來,我不知說什麼好。
“剛剛那是什麼曲子,靡靡之音?”我說,一邊說,一邊看著溫非鈺,溫非鈺也是看著我,現在的溫非鈺,臉上多了那刀疤以後,的確已經大不如前,我心痛的很,溫非鈺呢,最不以為然的好像就是自己的形象了。
而多年前,他是那樣在乎自己面容的一個人,在乎到了幾乎“潔癖”的地步,現在,我看著這樣的一張臉,看著看著我忽然之間就難過起來,到此為止,我甚至於連自己的難過都不知道是從何處來的。
“那是《落梅風》。”他說,一邊說,一邊伸手,一枚葉片已經飛過來,溫非鈺的手速很快,在我幾乎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已經握住了那葉片,然後開始吹奏起來。
“好聽。”為何我卻是淚流滿面?我一邊聽著那樣好聽的樂聲,一邊想著未來自己還要面對的千奇百怪的命運,我現在是真的想要離開這裡了,我沒有辦法很好的面對溫非鈺。
面對這裡的一切,我在眾人的眼中其實已經是異端,溫非鈺倒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好,我依賴溫非鈺,但是我也是明白,這種依賴是錯誤的,是不能泥足深陷的東西。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就是不出現,該發生的事情,一樣都不會不發生的。”他說,這樣包容我,不是喜歡又是什麼呢?我感激溫非鈺對我一切的涵容,但是我受之有愧。
我傷害到了多少人的利益,這才得到了與溫非鈺在一起的權利,我傷害了多少人啊,我嘆口氣,倚靠在了溫非鈺的肩膀上,“這首歌,是一個女子寫給自己夫君的,夫君離開以後,女子獨守空閨,悔教夫婿覓封侯,這才有感而發。”
原來——如此!
“我吹給你聽,你喜歡就好。”他說,一邊說,一邊認真的看著我,我點點頭,別過頭的剎那,我又一次看到了水面的自己,水面好像一面鏡子一樣,映襯出來我那樣難看的一張臉。
我自己都因為自己的醜陋在躲避看自己,我總是催眠重要的不是外在美,而是內涵,但是我現在,看到那張臉,自己都不寒而慄起來,我還是決定早早的離開,永遠不要回來。
不要回來!我比之前還要用力的抱住了溫非鈺,溫非鈺已經伸手,我看向了溫非鈺的掌心,掌心中,有兩片黃金打造出來的東西,他就那樣不說一句話已經送給了我,我看了看,說道:“什麼?”
“據說人皮面具,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音容笑貌。”他說,搖晃一下手中的東西。“但是,那樣一來,未免兩個人的性命又是要你我給收走了,這自然不是人皮面具,而是金箔。”
“我試試?”我說,一邊說,一邊取出來一個比較大的,我想,這定然是給我打造出來的,現如今回想起來,最近幾時,他總是伸手摸一摸我的臉頰,原是為了確定大小,因為我……
不,或者這樣說,更加是提切,因為愛情,他從一個粗枝大葉的冷漠暴君,變成了一個柔情似水的絕好郎君,那一面金箔的面具送過來,我握住了,然後戴在了臉上,我看著水面的自己。
水面上立即出現一張黃金的臉,熠熠生輝,不見多麼好看,不過細看來,畢竟比國內剛剛還要好看不少,我轉過頭,看著溫非鈺——“好看?”
“漓之夭——”他一邊將自己的面具戴好了,一邊看向我——“你什麼樣都是好看的。”他這麼說,我的眼淚已經滾落下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溫非鈺,也請你不要為了我總是這樣子,我對你不公平。”
“但是,我愛你。”他說,一邊說,一邊看著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我索性站起身來,“我也是愛你。”我說完,朝著旁邊的位置去了,哪裡有一株亭亭玉立的蓮花。
我縱身一躍,已經變小了,進入了這個蓮花,蓮花中,幽香撲鼻,溫非鈺很快也是已經過來了,他就那樣已經落在了我旁邊的位置,“溫非鈺,過來。”我揮揮手,他已經走了過來。
“抱著我,親親我,好嗎?”我看著溫非鈺,他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熱情的抱著我,激動的親吻我,這一刻的時間,我多麼想要就此打住,我人生到此為止,就好了。
至少,我是如此的甜蜜。
我躺在了花蕊上,溫非鈺已經走了過來,撐著下巴看著我,我也是媚眼如絲的看著溫非鈺,其實,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已經不用贅述了,那是我最為快樂的一個夜晚,我永遠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