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溫非鈺去了,並且還惡毒的交代給旁邊的內侍監,說道:“沒有孤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要將漓之夭給放出來,記住了!這個女人沒有自由是最好的,今日小懲大誡,勢必要讓漓之夭明白,本王是一個說一不二之人。”
“是,是。”
“對了,也不要讓人傷害她,畢竟她身上有純魄之心。”這麼交代完畢,他的背影已經如同青煙一般的消失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溫非鈺的臉上,簡直就像是籠罩著一層輕紗似的,沒有絲毫的情感。
等到溫非鈺徹徹底底的走了,這內侍監這才怔了怔,並且將旁邊執勤的一切內侍監與宮人全部都找了過來,然後吩咐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這才散了。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在路上,溫非鈺遇到了崔白,溫非鈺與崔白的關係其實還是很好的,但是最近,因為我與崔白走的比較近,所以,溫非鈺對崔白也不看好,在他的心目中……
崔白這個人是自己的妹夫,既然是妹夫,就需要與自己的嫂子避嫌,但是……
“這能有什麼意思呢?”他的臉上有了影影綽綽的哀傷,不過很快的就消散了,淡淡如同雲煙一般的口吻——“我能有什麼意思,倒是不知道漓之夭究竟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的家庭內部矛盾,需要在內部解決,不是你應該插手的。”
“但是——”崔白聞言,那俊雅的五官逐漸扭曲了一下,“但是漓之夭是我的朋友,她自己也是人族,您自己看看這天氣,七月流火的樣子,您讓一個女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曬,你居心何在,漓之夭是有錯,不過畢竟是一個小小的錯誤罷了,您不分青紅皂白,您……”
“您這簡直是喪心病狂了,她是一個人族,人族不如你我,畢竟體質不同,希望您面面俱到的考慮一下,不要這樣子一意孤行。”崔白說,崔白的態度是激進的,這種亢奮的態度,是溫非鈺不喜歡的。
“那麼,已經說完了,對嗎?”他說,望著崔白。崔白知道,現在想要挽回已經沒有可能,只能拂袖離開,但是他寧立不動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崔白的眼前。
“不能幫她,這是我的家務事。”他說,崔白點點頭,“冷面冷心。”此刻,溫非鈺的眸中帶笑,“或者是如此。”崔白與溫非鈺兩個人分道揚鑣,一個朝著自己的寢殿去了,一個到了御膳房。
崔白去御膳房做什麼,我們不得而知,這個按下不表,暫時說一說溫非鈺,溫非鈺到寢殿以後,只覺得今天昏昏沉沉的,頭暈目眩,最近大概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現在體能與精力都大不如前。
在內,需要處理關於小妹繞公主婚禮的事情,這個原是比較難以處理的事情,除此之外,妖族與人族一樣每一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他是比較累的,除了這個,還有另外的一點。
那就是——對外,還需要嚴防死守,畢竟鬼族與人族已經都知道了,其實,我已經落入了妖族的手中,我不是什麼香餑餑,但是我身上的純魄之心卻是他們非常想要得到的,現在,他們一個一個都追風躡電一般的在尋找我。
可見,溫非鈺遷居是有著先見之明的,現在,除了妖族自己人,其餘的族群想要找到這裡簡直是異想天開,畢竟妖族來往起來快的簡直好像是一片雲似的,除此之外,沒有人可以真正跟蹤到妖族。
現在,情況變得比較複雜,溫非鈺想要控制局面,所以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但是局面好像並沒有那麼好控制似的,首先,我已經不是那樣好控制,我是溫非鈺不可控制的控制,果然,現在的我已經是“無理取鬧”的代名詞。
我嘆口氣,惆悵的很,而現在的溫非鈺呢,已經在自己屋子裡面靜養起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沒有絲毫的顧慮,也好像絲毫就不擔心我,他現在除了傭人送過去的茶點,還在看閒情偶寄呢。
我呢,我被大太陽曬得簡直沒有力量了,我看到眼前來來往往的丫頭與內侍監,這些丫頭與太監一個比一個看上去還要忙碌,一個比一個人看上去也是有意思,我竭力的吼叫,企圖讓他們過來拯救拯救我。
但是這些人簡直好像沒有看到我的存在似的,我手舞足蹈,他們還是走來走去,不看我就是不看我,我現在沒有很大的力量了,只能死魚一樣的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眾生百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我痛苦,但是我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