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嘆息,我看到這裡,立即追趕上去,在她沒有消失的時候,我出現了。
“阿綠,阿綠,是你嗎?”我一疊聲的喊叫,之前,繞公主旁邊伺候的丫頭就是這個聲音,並且也是這麼一個體形與容貌,我立即往前走,她的背影頓了頓,漫不經心的回眸。
她剛剛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實際上並沒有發現,被豺狼打敗的就是我,我現在衝出來,我看到阿綠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很快的速度衣已經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啊,得來全不費工夫,近日來,我們妖族為了尋找你,簡直費盡心機。”
“你們——”我擦拭了一下好不容易乾涸的眼睛,“居然在找我,溫非鈺呢,這則個鋌而走險的傢伙呢,現在還好著嗎?”距離上一次溫非鈺用那種方式毀滅了妖族,疏忽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中,我給鬼王冥刑囚禁了兩個多月,現在,阿綠雖然沒有來得及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我終究還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姑娘稍安勿躁,夜深風露重,您一個人如何在這裡,走,到前面去說話,您太虛弱了。”他一邊說,一邊揮揮手,旁邊的豺狼虎豹已經消失了,我看到這裡,擦拭了一下淚水。
“這些傢伙剛剛要吃了我。”我委屈的說,一邊說,一邊擠出來兩滴眼淚,無辜的看著眼前的阿綠,阿綠嘆口氣,說道:“姑娘是造化中之人,也算是機緣巧合,殿下下令,在坊間到處尋找您,沒有想到您在這裡。”
“這些豺狼與狐狸還沒有修煉好呢,一百年以後,躲過了天災人禍這才是逐漸步入正軌,現在的豺狼就是簡單的豺狼,至於那小狐狸,還不是小狐仙呢,您倒是不要怪他們。”
“我沒有,但是,玄十天呢,你們將玄十天怎麼樣了,不要殺他啊,他呢?”我指了指地上一團已經破敗不堪的披風,她沉思了一下,“怎麼,這裡還有降魔一族?”
我看到,她的鼻子立即就變了,變長了不少,在空中嗅了嗅以後,又是變回了原本的樣子,“姑娘不用擔心,我們是不會傷害降魔一族的,我們這些靈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都是繞道而行的。”
“果真?”我看著地上的痕跡——“但是這裡分明有打鬥的痕跡,還有玄十天的衣衫,這破衣爛衫的作何解釋呢?”我一邊說,一邊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握住了我的手,已經到了前面的位置,輕輕點燃了旁邊剛剛熄滅的篝火,然後讓我倚靠在了她那軟綿綿的肩膀上,“姑娘暫時不要說話,奴婢給您過真氣,等會兒您就精神百倍。”
我點了點頭,很快的,阿綠已經將自己體內的真氣一點一點的透過手掌過激到了我的血脈中,很快的,我已經精神頭好了不少,我喋喋不休的告訴他,最近我發生了什麼情況,最近玄嬰的事情。
玄彥的陰謀,我和玄十天一路上遇到的危險,諸如此類的,我全部都告訴了阿綠,阿綠嘆口氣,“那一次,你消失以後,殿下就在找地獄之門的入口,但是我們已經拼盡全力,但是這地獄之門好像隱藏的很好似的,我們沒有辦法找打。”
“這一次奴婢帶著嘍囉出來,也是為了尋找您,我們在城中,簡直是地毯式一寸一寸的尋找,但是都沒有找到你,這荒郊野嶺的,我看到天要下雨了,唯恐被驚雷收拾了去,立即到這裡避雨,不想你在這裡。”
“溫非鈺受傷了,現在好多了嗎?”我一邊說,一邊阿綠的麗顏,那一身剪裁得當的綠色的衣衫緊緊地貼在她的身軀上,微微蹙著的眉峰讓她的內心顯得深不可測,明明是溫文儒雅的臉頰但是卻有了一種傷感。
阿綠是小狐仙,其實作為妖族,大概每一個都是有一點神秘的。她美麗的眼睛中,出現了一簇迷離的光線,讓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氣息,這就是妖族與人族的不同,“他最近很不好。”
“找我回去,是想要純魄之心?”我嘆口氣,看著眼前的女子,阿綠儘管在荒郊野嶺,依舊妝容整肅,這就是妖魅,他們善於變化,阿綠嘖嘖,“姑娘難道自己還不清楚不成,要是果真我王有覬覦您純魄之心的意思,你就是有一百條命也早已經死在了妖族。”
“那麼——他要你們找我,如此興師動眾,究竟所謂何來?”我問道。我看到阿綠那邪魅的臉龐上忽然露出一種淡淡的傷感,挺秀高頎的身軀晃動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前面的位置——“姑娘果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忸怩作態?”